白蓁蓁很生气,她气一切都偏离了自己的预想,明明远离他就是为了让他淡忘自己,他却一点也没有忘!
失控感与焦虑霎那间萦绕在她心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当初沈离也是同样痛彻心扉的想让她回去,她只觉得幼稚可笑。
现在又差到哪里去?
她不想在沈宴身边,过朝不保夕的生活,有错吗?
她根本连记忆都没有想起来,连孩子也失去了,她凭什么要心疼他?
他要吃什么药就吃什么药,全是他一厢情愿,关自己什么事?
白蓁蓁带着人皮面具,几乎可以挡住大多数表情,可是眼底的猩红却是瞒不住的。
沈宴觉得奇怪,不知为何。
“陛下要自伤身体,我当然拦不住。”白蓁蓁的语调中再也听不出丝毫异样,“希望陛下有朝一日,真能见到她吧。”
说罢,转身离去。
“陛下。”景元上前,“天快亮了,陛下去休息吧。”
沈宴的目光落在白蓁蓁离开的背影上。
景元也看到,忍不住到:“属下听她刚才那个话,倒有几分吃醋的意思,她该不会已经把自己当成您的皇后了吧?”
就好像当初的胡梦甜一样,只不过定了个婚约,到处说自己是沈宴的人。
沈宴垂眸,摇头:“她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见了几面,他就已经可以确认了。
白蓁蓁出了门,脑海中骤然疼了一下,萧白的声音穿透脑海,拼了命的在叫她。
又是同心蛊,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手中握着药,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
不行,上次她就差点中招,这回要是再回百草堂,她岂不是又要被同心蛊蛊惑?
沈宴只是危险,但还没有那么危险。毕竟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
但萧白,他知道了又故意装作不知道,还用这种她无法抵御的同心蛊,这回回去,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她得恶心死。
白蓁蓁回头,蛊术相关的东西她是一点都不会,思来想去,还是得回去找沈宴。
可是……
他刚刚才疼了那么长时间,自己又刚从里面出去,再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今晚她进进出出的,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了。Μ。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景元先出来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蓁蓁凝眉,刚要开口,脑海中再一痛,她猛地后退两步,扶住柱子。
沈宴也披着披风出来,看来是准备休息。
看到她,难免要问一句:“怎么了?”
白蓁蓁心道,这是他问的,不是我要主动说的。
“头疼。”白蓁蓁咬牙,虚弱的看着他,“先前跟你说了,我有个朋友,她中了蛊……”
“其实是我的自己。”白蓁蓁结束了自己无中生友的谎言。
原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问题的,可是现在,萧白就在百草堂,她顾不得了。
“你的头早不疼晚不疼,陛下一出来,你就头疼?”景元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