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看她一眼,她原先见到馨儿的时候,馨儿就已经吓破了胆,如今还是这样。
不过好在,没有连话也说不清楚。
“是谁致使你的?”承明帝阴森森的问道。
馨儿立即道:“是南安王府的人,是云侧妃身边的婢女采儿。她给了奴婢好多金叶子,让奴婢听从她的命令,在合适的时候引纯熙郡主过去。但奴婢真的不知道,纯熙郡主过去之后居然会看到……”
“奴婢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想着多赚些钱,为家中老母看病,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后来采儿告诉奴婢,让奴婢不要多嘴,否则,就要杀了奴婢全家……”
馨儿说完,重重将头磕在了地上。
云出岫立刻道:“我没有,陛下,这宫女一定是被白蓁蓁收买的,我和靖王殿下自小青梅竹马,我一心想要嫁给靖王殿下,怎么会给他和白蓁蓁下药?”
“朕问你话了吗?”承明帝冷漠的看向她,眸子里一片冰冷。
云出岫一惊,连忙闭上嘴,心里却慌乱无比。
沈离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出岫,又看看白蓁蓁。
“靖王殿下,”白蓁蓁察觉到沈离的目光,也冰冷的看向他,“你不妨好好想想,你那天究竟是怎么中的药。”
沈离张了张嘴,喉咙发干。
他是怎么中的药,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是在宴会上多饮了几杯。
“那天,我并没有机会靠近你。”白蓁蓁道。
沈离看着她,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在第二次娶侧妃之前晕倒的事情。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他中的紫苏叶是白蓁蓁下的,因为他去了白蓁蓁的屋子。
可是那次,他并没有在白蓁蓁的屋子里多停留,更没有吃任何东西。
赏花宴时的情形,与那次也十分相似。
白蓁蓁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又怎么可能在他的酒水中下药呢?
而云出岫倒是确实跟他坐在一起。
“光凭这个宫女的一面之词,证明不了什么。”沈离冷着脸道,“说不定是你收买了她。”
说完,沈离忽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在玉陵王府的宴会上,他也是中了迷情药,才和云出岫在一起。
中药的感觉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真的是她吗?
“靖王妃,光靠一个宫女的口供,是说明不了什么的。”承明帝微眯着眼睛,看着白蓁蓁,似乎是警告她,要是没有别的证据,就赶紧退回去吧。
白蓁蓁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陛下,光靠一个宫女,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可当初靖王殿下给臣女定罪,说臣女给他下药之时,可是连一个宫女的口供都没有的。”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是啊,就算有宫女为证,也无法说明就是云出岫下的药。
而当初的白蓁蓁,那可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坐实了她卑鄙奸诈,给靖王下药意图嫁入靖王府。
这是否有些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