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些日子没来了,不如尝尝这个月新推出来的特色菜。”掌柜笑着建议道。
“行啊!”丫丫没有异议,她不像卓儿那么爱吃肉,也不像君儿那么过份的挑食。
等菜上桌时,丫丫没有乖巧的坐在包间里,她出来,站在栏杆边,听卖唱的姐妹唱曲子。听了一会,丫丫蹙眉,“听着曲调还挺悠扬的,可是她唱的词,我怎么听不懂?”
卖唱的姐妹是从南边过来的,唱得是那边的《紫竹调》,丫丫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去过南边,当然听不懂。
唱罢《紫竹调》,姐妹唱《采莲曲》,丫丫虽听不懂词,但曲调甜软,朦胧中仿佛看见婉约的江南女子,在清清河水中摇着一叶小舟,翩然而至。
听了两首小曲,菜送上来了,丫丫进包间吃饭,她是真饿了。可这餐饭吃到一半,就听外面吵了起来。丫丫咽下嘴里的肉片,问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惜花阁背靠安国公府,没有人敢来惜花阁闹事,今儿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护卫出去问情况,过了会上来道:“是那两个卖唱女跟武定伯府的三公子郭炔吵了起来。”
“郭炔调戏她们了?”丫丫皱眉,这个郭炔,还真是色胆包天。
“这到没有。”护卫答道。
“那她们吵什么?”丫丫问道。
护卫面露迟疑,“这事太龌龊,怕脏了小姐耳朵。”
“我娘说过,我长大了,有些阴私的事,该让我知道,免得我不懂吃亏。究竟是什么事,快说,难不成你还要我再出去打听啊。”丫丫催促道。
护卫那敢劳烦小姐再去打听,老实地说道:“那卖唱的姐姐是郭炔在南边娶的妻子,两人做了三个月的夫妻,郭炔就回京了,而后一去不复返。女子一直在家乡等他,等了两年多,也没等到了,娘家突发大火,家业被烧没了,父母也因病去世了。两个女孩支撑不起门户,而且她也挂念着郭炔,如是就带妹妹上京来找人。在京里找了半个月没找到人,盘桓用光,只能卖唱为生,却没想到会在惜花阁遇上了,当场就叫嚷了起来。”
“可是郭炔不愿认她?”丫丫问道。
“小姐,你是不是忘了郭三公子去年冬月娶妻了?”婢女插嘴提醒。
“啊!那他这样是不是叫停妻再娶?依律好像得杖一百,罚银三百吧。”丫丫见君儿翻《律法》,闲着没事跟着看一遍,记得不是太清楚。
“只怕律法治不了他。”护卫苦笑了一下,郭炔和卖唱女成亲,不管郭家先前是否知情,此时郭家只怕都不会承认,甚至还会诬蔑他们是无媒苟合,卖唱女只怕落不到好。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郭炔虽是长公主之子,可他也不能凌驾在律法之上。”丫丫到底年纪尚小,见识阅历都太浅。
护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丫丫说道。
护卫想了想,措词道:“小姐,小的有一个姑母,情况与这卖唱女类似,被人骗婚,知道后,我姑母去找男子理论。她一去就再无踪迹,一年后,才知道她被那家人给活埋了。”
“周护卫,你干什么说这事来吓唬小姐。”婢女之一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