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鸾已失踪两日了,崇晔的手下还没有消息传来,崇晔急得茶饭不思,日日在大理寺泡着。唐时安担心他这个状况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日日跟在他身边,就连皇上也听说了此时,派出自己的亲卫帮崇晔找人,仍旧一无所获。
崇晔现下及其暴躁,唐时安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杀个人冷静冷静。
“犯人筛查的怎么样了?”
“筛出了几个人。”
唐时安把一沓子纸张放在崇晔面前,“有嫌疑的一共有九个人。这九个人都是死罪,且都有能力做到无声无息地杀了君惜鸢。”
崇晔翻看了一下这些纸张,凑近唐时安,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月圆之夜,月盘挂在夜幕上,月光从那扇小小的窗射进来,牢房里的人看着那束月光,脸上挂着诡异的笑,这个时候,那位应该已经动手了吧。
有声音从隔壁牢房传来,“你知道前几天死的那个吗?”
“那位千金小姐?姓君的那个?”
“是啊是啊。”
“知道啊,怎么了?”
“我知道是谁杀的她。”
男人注意着隔壁牢房里的动静,听到这里脸色一变,隔壁牢房的交谈还没有停下,“你怎么知道?”
“都说是没人看见,还是有人看见了,当时那位郡主让一个牢头在外面守着来着,那牢头看见了。”
“那他怎么不说啊?”
“谁知道呢?估计是怕人报复吧?不过我听说宸王殿下已经把那个牢头带到宸王府问话了,估计不久就能把那人揪出来了,不过你说这个人也是真够厉害的,在大理寺死牢里都能杀人。”
“可不是嘛。”
男人握紧拳头,百密一疏,一个小小狱卒居然成了心腹大患。
崇晔看着唐时安,“让你做的事做了吗?”
“做了,不过这样真的有用吗?”
“我会做无用之事?”
男人日日观察着牢房外,终于忍不住问了在外巡视的狱卒,“大哥,请问那位牢头这几日怎么没来?”
“哪个牢头?”
“就是那日带着郡主进来的那个。”
狱卒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个干什么?”
男人陪着笑,“我就是问问。”
“不该你问的少打听。”
然后狱卒走了,走之前嘴里还小声嘟哝,“我咋没这么好的命得到宸王殿下的赏识,那天不该和他换班的,不然飞黄腾达的就是老子了。”
男人听清狱卒的话,满脸阴鸷,这个狱卒留不得。
男人刨开牢房角落的泥土,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身夜行衣和各式各样的武器以及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