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岳和姬莫愁母子之间的事情,张武作为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但姬龙象,陈鸿岳肯定是不能动的。
张武不想暴露自己在水帘洞,干脆化身扫地老人,身影连闪,攀上悬崖,悄悄带着姬龙象在山顶议事大殿门口扫起了地。
耳边可以清晰听到后山传来的咆哮,恼羞成怒,大声辩驳,母子俩吵得面红耳赤。
姬龙象用一只小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委屈得不行,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蹲在地上扒拉着尘土玩,这与他刚出生时那种宝相庄严的模样完全不同。
经过张武这三年的观察,发现姬龙象的“人格”很不稳定。
有时像小孩子,有时又神情肃穆如智者,像是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属于姬明玉的那一面经常出来作祟,尤其是参禅修道的时候。
“这大概便是重生的后遗症。”
山顶突然出现个陌生老人,让往来的不少核心弟子都愕住,惊疑不定。
“这老人哪蹦出来的?”
“从未见过,不会是敌对宗门入侵吧?”
“看样子不像,好像姬龙象与他很熟。”
“这老人的气息深不可测,说不准是我宗隐藏的绝世高手,太上长老,不为外人所知。”
“有道理。”
弟子们躲在暗处交头接耳,各种猜测,直至三长老杵着龙头拐杖路过,众人纷纷行礼,一哄而散。
见张武伪装成老人在打扫,三长老也是错愕了一下,上前毕恭毕敬作揖道:
“老身陆心素见过前辈。”
其他几个长老,都被张武做了开颅手术,抹除记忆,唯有三长老知道天玄山顶的一些事情。
后来经过分析,确定让她中了放屁之毒,又冒充她混入宝库大偷特偷,栽赃陷害她的家伙,就是张武。
受了这种冤枉,再见面,她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怨气,仿佛完全被张武护道者的身份和实力压垮了。
张武也坦率说道:
“当年你我算是敌对关系,出手过激了一些,还请道友勿怪。”
说完,他扭头看向跟在对方身后的姑娘。
约莫芳龄二十,花容月貌,神情憔悴,楚楚惹人怜,身上衣物不是长生宗的制式宗服,应当不是本宗弟子。
见他在看,陆心素主动介绍道:
“此女名蒋思悠,其父乃是清虚宗管理执法堂的蒋堂主,想让思悠改拜入我长生宗,我来寻宗主商议一下。”
蒋思悠怯生生的行了个礼,眉宇间布满哀伤和担忧。
“果真姓蒋。”
张武对女人向来敬而远之,看此女实在是因为与一故人相貌近似。
蒋天河也去了伏龙山脉,张武本打算与他见一面的,毕竟当年的故人只剩下这么几个。
不过他这个人向来比较寡,有缘自会碰到,无缘何必去扰人?
而蒋天河生在清虚宗,他闺女自然也是清虚宗的弟子,改投别宗,形同叛教,收或不收,事关重大,得姬莫愁拿主意。
如今碰到故人之闺女,也算缘分,张武问道:
“你父亲还好吧?”
“前辈认识我父亲?”
蒋思悠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