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叔,能不能帮我买些百年药材,还有比较肥沃的药土?”
张武指着自家的田地询问道。
普通的耕地没那么大养分,很难种活百年药物。
唐展看得直摇头说道:
“弄药材和药土自然没问题,只是武哥儿你很难养活它们,珍奇药材的生长环境非常苛刻,气候、地域、土壤,各方面都有严格要求,要么得在寒雪之地,要么四季如春,我们京城夏天热死,冬天冷死,温差太大,实在不适合种药。”
见张武不死心,唐展只得劝道:
“药材和土壤你放心,叔帮你弄,不过最近四处疫病,百业凋敝,行商都歇了脚,天南海北的药物运到京城来,怎么也得一年时间,你先去叔那唐氏医馆弄些普通药物,种着试试,研究一下药性和生长环境,免得弄来百年药材,直接种死。”
“成。”
张武爽快答应,拿出一万五千两银票塞给对方。
交情归交情,该给的钱不能少。
唐展没有推辞,兜起银票提醒道:
“你开辟出这么大一片地,邻居都拆了,必定引人注意,京城的治安你也清楚,只怕会有贼寇大盗经常光顾,还需多注意一些。”
“叔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张武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
只需布置个风水格局便可,世上能偷自己家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唐展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他这十年干什么去了,只是说道:
“我准备去天牢看看蒋大人,你去吗?”
“同去。”
多年不回天牢,张武也想看看牢里的变化。
路上唐展说道:
“蒋大人这些年积极整顿吏治,已是初见成效,朝野上下为之一清,贪官污吏都收敛了许多,可惜他又要搞什么摊丁入地,废除人头税,把这钱摊到田地里,有田的多交,没田的不交,得罪的权贵实在太多,我看他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张武摇头说道:
“六叔封了镇国公,蒋天河死不了。”
“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唐展叹息说道:
“那些被惹怒的官吏们,想弹劾蒋大人,竟都找不到什么理由,查到他家里,这些年竟还在租房住,家中清贫得不像个二品大员,入京十年,半两银子都未贪过,陛下治他的罪,还是安了个不孝的罪名,父母亡故,竟不回家中守孝,这才下了大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武无话可说,只能替蒋天河辩解一句。
唐展说道:
“我此番去天牢,便是帮蒋大人检查一下身体,免得有人暗下毒手。”
张武点头。
两人闲聊着,缓缓步入天牢大院。
故地重游,熟悉的环境,一成不变的灶房、班房,张武感慨良多。
唐展如今已是镇抚司的首席药师,与宫中太医一个级别,来天牢探监自然无人敢拦。
穿过两道安全门,走进昏暗的大狱,刑房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入耳,显然狱卒们正对囚犯大刑伺候。
牢头见张武感兴趣,主动说道:
“大人,受刑的犯人是瀚海帮的帮众,因坏了规矩,强辱民女,被送入牢里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