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接过宁儿手中名册,淡淡笑道:“既如此,还不进来向娘娘回话?”
梅影朝菊香使了眼色,便带着宁儿进了正殿。
“奴婢叩见惠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宁儿恭谨福道,“给顺妃娘娘、胡昭仪请安!”
“宁儿,你来这做什么?”常芠秀含笑问道。
“娘娘,宁儿奉贤妃之命,来给您送名册。”梅影凑上前奉上名册,复耳语道:“方才菊香看见,她好似在门外偷听。”
秦惠妃嘴角带笑问道:“宁儿,贤妃看过这名册,有何意见吗?”
“回娘娘,我家娘娘说了,对名册并无异议。”宁儿强笑道,“咏麟阁还有事,奴婢就先回去了。”
“且慢,为何如此着急?”秦惠妃温和笑道,“本宫有事,还想问你呢。”
“娘娘请问。”宁儿怯道。
“方才在殿外,你听到了什么?”秦惠妃似笑非笑问道,“一五一十,都禀报本宫。”
“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听到。”宁儿心慌道。
宁儿这心虚的样子,莫说是老道的秦惠妃,胡瑾娴也看出在说谎。
“娘娘面前,还敢狡辩!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常芠秀冷声斥道,“娘娘,这死丫头不老实,该用刑才是。”
“宁儿,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如实交代。”胡瑾娴劝道。
宁儿自知难逃一劫,索性把心一横道:“顺妃娘娘,我家娘娘待您不薄,视你为姐妹一般。为何,你要与惠妃勾结,害我家娘娘?”
“看来,你什么都听到了。为什么。。。贤妃待本宫,哪里有几分真心?”常芠秀笑着嗤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宫效忠惠妃,乃是弃暗投明,胡昭仪也一样。”
“胡昭仪,你是娘娘的亲妹妹,怎么也出卖娘娘?”宁儿质问道,“你这样,对得起娘娘吗!”
“她待我,还不如许贵人呢!”胡瑾娴不忿道,“我是她妹妹,可她却害了我,不能再有孕。”
“胡说!娘娘何时害过你?”宁儿冷笑道,“你不能有孕,是当年小产之过,与娘娘何干?”
“若非她隐瞒,我又怎会毫不知情,错过医治良机?”胡瑾娴强辩道,“我问心无愧,做的一切都是自保。”
“与她们串通一气,谋害自己亲姐姐,就是自保?”宁儿狐疑道。
“死到临头,就让你死个明白。”常芠秀浅笑道,“五皇子之死,与胡昭仪有关。为了保命,她当然要投靠娘娘。”
“原来,五皇子遭遇不幸,是因为你们!”宁儿怒道,“我要禀报娘娘,治罪你们!”
“你以为,还有机会告诉贤妃,所听到的一切?”秦惠妃不禁发笑道,“你知道了真相,就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你们敢!我来懿月殿,咏麟阁的人都知道。”宁儿威胁道,“倘若回不去,娘娘必来要人。到时候,看你如何交代!”
“哼,区区一个贱婢,也敢威胁本宫。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秦惠妃不屑笑道,“梅影,将她带去承欢殿,推入井里淹死。”
“是,奴婢遵命!”梅影会意笑道。
“你死了,也只会怀疑贞妃。”秦惠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