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胡昭仪毕竟还年轻,哪能想得如此周全。”常芠秀笑着劝道,“她如此妆扮,也只是想让皇上高兴。女为悦己者容,何错之有啊?”
“哼!你进宫也快四年了,怎么还如此不分轻重?”上官文浩怒不可遏道,“同样是姐妹,为何不跟贤妃学学?她位分比你高,却妆扮得素净得体,不像你花枝招展的。”
“是,臣妾知错了!”胡瑾娴委屈央道,“请皇上息怒,臣妾一定改过。。。”
“回去换身衣裳,再去金华殿跪诵经文,为淑妃超渡。”上官文浩不悦冷道。
“是,臣妾遵命!”胡瑾娴连连应道,而后便落荒而逃。
“皇上,何必生如此大的气。又不是什么大事,把胡昭仪都给吓坏了。”常芠秀笑着嗔道,“再说,那步摇是贤妃给的。您这样斥责,岂非是打贤妃的脸?”
“顺妃不必为她求情,朕知道你与贤妃走得近。”上官文浩毫不在意道,“这个胡昭仪,平日贤妃宠爱过了头,竟然一点不知道分寸。”
“也不能怪贤妃,到底是她的亲妹妹,自然要偏疼一些。”常芠秀淡淡笑道,“回头,臣妾提醒她两句,对胡昭仪严加管教。皇上别再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
胡瑾娴被当众训斥,自然觉得脸上无光,躲到僻静处就哭了起来。
“呜呜。。。我究竟有何大错,皇上要如此责罚?”胡瑾娴委屈泣道,“当着顺妃的面,让我受此奇耻大辱。这也就罢了,还要我去金华殿,给淑妃诵经超渡。。。”
“昭仪,您别再伤心了。皇上一时气不顺,就拿您撒气来着。”良儿小声劝道,“过两日就好了,哭坏身子可怎么好?”
“皇上这样训斥,我能不伤心吗?姐姐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胡瑾娴不满道,“要我说,皇上分明就偏心。若换做姐姐,他才不会责怪呢。”
“昭仪,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良儿忙制止道,“当心被人听去,那罪过就大了。”
“你提醒得对,我是一时气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胡瑾娴后怕道,“你可别乱说,被人知道就糟了。”
“昭仪放心,奴婢的嘴一向严。”良儿浅笑道,“要奴婢说,这都怪贤妃娘娘。送一支金步摇,也不说提醒您一声,这不摆明了让您犯错吗?”
“姐姐也是无心的,她又不能未卜先知,料到今日遇见皇上。”胡瑾娴悻悻道。
“可是,方才连皇上都说了,贤妃娘娘妆扮素净。她心里清楚,要怎么做才合时宜。”良儿继续怨道,“回想起来,连许良媛也是如此,定是得到了提醒。”
“许良媛住咏麟阁,或许受到了姐姐提点。”胡瑾娴惋惜道,“若是,我与姐姐住一起,那就好了。”
“昭仪说得对,您与贤妃是亲姐妹,理应同住一宫。”良儿笑着怂恿道,“要奴婢说,就该让许良媛搬走才对。说起来,她只是个外人。”
“不错,明日我就跟姐姐提。”胡瑾娴颔首应道,“搬去咏麟阁,或许看在姐姐面上,皇上就不生气了。”
“昭仪英明,这可谓一举两得。”良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