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与姐姐住一起就好了。可偏偏,皇后把我分去奇华殿。”胡瑾娴抱怨道,“你瞧那许宝林,一点气质都没有,皇上怎会宠爱呢?让她住咏麟阁,真是白白浪费了。”
“谁说不是呢,这近水楼台之利,倒便宜了她。”秋桂小声怨道,“不过,才人您不必担心。皇上记得您,很快会召幸您的。”
“说得也是,只要皇上喜欢,不拘住在哪里。”胡瑾娴笑道。
如是过了一个月,新进宫的十位嫔妃,大多都被召幸过。其中,柯修仪最得宠,陈嫔与胡瑾娴次之。
“姐姐,现在天气转凉了。”胡瑾娴一边理着丝线,一边絮道:“你说,我要不要做副手套,送给皇上?等真的冷了,皇上就能拿来用。”
“手套?皇上从来不用此物。”瑜娢一边刺绣一边笑道,“要本宫说,你不如绣一件寝衣,选厚实些的料子。这样做好后,皇上马上就能穿,岂不是更好?”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那我回去就准备做。”胡瑾娴如获至宝笑道,“只不过,我担心绣工欠佳,皇上会不喜欢。”
“皇上看重的,是你的一片心意。至于绣工好坏,还都是其次呢。”瑜娢微微笑道,“绣工再好,也比不上针织坊呀。若只求绣工,何须妃嫔做这些。”
“姐姐说得是,瑾娴受教了。”胡瑾娴颔首笑道。
“这一个月,柯修仪颇受宠爱,侍寝次数也不少。”瑜娢碎碎絮道,“每日去请安,她也都趾高气扬,神气活现的。”
“她那是小人得志,还不是仗着家世。”胡瑾娴不屑酸道,“后宫妃嫔,若是没有家世撑腰,真的很难出头。”
“怎么,为何出此感慨之语。”瑜娢发笑道,“有本宫在,难道还会受委屈?”
“姐姐误会了,我不是在说自己,而是为欧阳容华委屈。”胡瑾娴不平道,“她住在瑶光阁,没少受夏婕妤闲气。”
“婕妤与容华,同为六品妃嫔。夏婕妤虽年长,但她的家世不高,为何会欺负人?”瑜娢不解道,“本宫记得,那欧阳容华的父亲,是宣州的知州吧?”
“姐姐好记性,欧阳容华的父亲,确实为宣州知州。”胡瑾娴应道,“但她父亲犯了事,已被贬为县丞。”
“那就难怪了,父亲官职被贬,难免会受牵连。”瑜娢同情道,“若夏婕妤不好,就去请示惠妃,由她来管束。”
“被姐姐说中了,惠妃娘娘听说后,就训斥了夏婕妤,又安抚欧阳容华。”胡瑾娴淡淡笑道,“原本她还犹豫,现今是打定主意,要追随太后了。”
“如此甚好,新人当中除了你,陈嫔也是太后的人。”瑜娢满意颔首道,“加上欧阳容华,还有那个宋御女,至少四人是这边的。”
“那个侯宝林,与柯修仪是同党,又与孟修仪住一处,也被皇后拉拢了。”胡瑾娴提醒道。
“这个人,还不足为惧。心腹大患,是那个柯修仪。”瑜娢目光深邃道,“本宫打探到一件事,或许能帮到咱们。”
“姐姐说的,到底是何事啊?”胡瑾娴好奇道。
“北境那边,与燕国发生了摩擦。”瑜娢挑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