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宫中这么多的妃嫔,新人如过江之鲫,能留下来的又有几个。”瑜娢笑着叹道,“走吧,去中德殿给皇后请安,顺便见见这位新人。”
冬明带许若梅回到庑房,而非是之前说的东偏殿。
“娘娘容得下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身为奴婢,不想着伺候主子,却一心狐媚皇上。”冬明冷声啐道,“没的让人恶心!不要以为,皇上封了你做采女,就可以住进偏殿。人前你是小主,人后你依旧是奴婢!”
“我没有勾引皇上。。。”许若梅委屈道。
“呸!”冬明啐了一口骂道,“谁允许你进偏殿的?若不是存心勾引,皇上为何宠幸你?娘娘有孕在身,你就趁虚而入做出下流之举,真不害臊!”
“冬明,你磨蹭什么呢?”秋爽进门唤道,“娘娘寻你有事,你快去正殿吧,这有我呢。”
“好,我去给娘娘复命。”冬明冷笑道,“这个贱婢,就交给你训诫了。”
秋爽将一件新衣丢到床上,厉声冷道:“赶快更衣,待会随娘娘去中德殿。”
“去中德殿做什么?”许若梅小声疑道。
“梅儿小主刚侍寝,理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秋爽笑着酸道,“你不用怕,只用去这一回。这辈子,恐怕都没有下次了。”
“是。”许若梅应道。
秋爽又白了一眼,冷道:“贱婢!”
许若梅更衣梳妆后,俨然一副小主的模样。虽衣饰素净,但也是焕然一新的美人。
魏贞妃见了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一个美人,难怪皇上会喜欢。”魏贞妃冷笑酸道。
“娘娘谬赞,奴婢不过寻常草木,哪及娘娘花容月貌。”许若梅慌道,“皇上宠爱娘娘,是宫中人尽皆知之事。”
“平日看你闷声不响,不想嘴巴还挺甜。”魏贞妃口气缓和道,“有自知之明就好,身为本宫的奴婢,处处都要谨言慎行。倘若再敢狐媚,本宫绝饶不了你!”
“奴婢不敢!”许若梅连连应道。
魏贞妃又瞥了一眼,笑道:“虽只是采女,但你首饰也太寒酸了。过来,本宫赏你一支玉簪。”
“娘娘厚赏,奴婢不敢领受。”许若梅欠身道,“娘娘美意奴婢心领,只怕会糟蹋了这玉簪。”
魏贞妃沉着脸道:“你的确出身卑贱,不配戴这样好的首饰。不过,好歹也是我承欢殿的人,打扮得如此寒酸,是想叫人取笑本宫么?”
“娘娘误会了。”许若梅怯声道。
“那就快过来!”魏贞妃冷声喝道。
许若梅别无他法,一步一步朝魏贞妃走去。魏贞妃取下一枚簪子,而后亲手为许若梅戴上,故意划痛了她的头皮。
“娘娘!”许若梅吃痛哀求道。
“本宫为你戴簪子,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魏贞妃似笑非笑道,“自己胡乱动,被刺痛了能怪谁?”
许若梅默默忍泪,不敢多说一个字。
“走吧,随本宫去中德殿。”魏贞妃转身笑道,“别让娘娘久等了。”
“是,奴婢遵命!”许若梅欠身应道。
中德殿内,众妃正在议论昨夜之事。
“皇上宠幸贞妃的宫女,又册封她做了采女。”何贵姬窃笑道,“你们说,贞妃为何要这样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