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知道内情的宫人,都已经灭了口。”常芠秀转而想到,“除了。。。胡昭仪。”
“胡昭仪,有把柄在本宫手里,不怕她会开口。”秦惠妃微微笑道,“派人盯紧些,留意咏麟阁动静。”
“是,咏麟阁那边,嫔妾一直有留意。”常芠秀又禀道,“说起来,有件事颇为奇怪。”
“噢,是何事啊?”秦惠妃好奇道。
“许贵人,这几日与淑妃,走得颇近。”常芠秀不解道,“您说,她们有何谋划?”
“许贵人与淑妃?”秦惠妃纳闷道,“她们两个,一向都不睦,这还真是奇怪。”
“娘娘,除了盯紧贤妃,更得盯紧淑妃。”孟贵姬笑道,“她协理后宫,处处与您做对,不得不防啊。”
十六年腊月初九,在太平殿举行了册封礼,正式封魏汀婍为淑妃。
“恭喜淑妃娘娘,贺喜淑妃娘娘!”众妃齐声贺道。
“都起来吧。”魏淑妃得意道。
“娘娘,皇上叫奴才传旨,今日去承欢殿,陪您用午膳。”小泉子禀道。
“多谢公公,本宫知道了。”魏淑妃含笑道。
“淑妃娘娘,皇上对您当真宠爱。”夏修容笑着奉承道。
“皇上待本宫,的确很好。”魏淑妃得意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咦,贤妃今日又没来。”孟贵姬酸道。
“贤妃身子不适,所以不能来了。”许若梅淡淡笑道,“还望,淑妃娘娘莫怪。”
“贤妃不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魏淑妃不甚在意道,“你放心,本宫不会与她计较。”
“娘娘,淑妃今日行册封礼,您不去吗?”阿莲皱眉道,“您就不怕,她会借题发挥?”
“听许贵人说,淑妃有意收七皇子为义子。”瑜娢不甚在意道,“为这关系,她也不会迁怒本宫。何苦,跑去那种地方,受那些人冷眼。”
“娘娘,皇嗣的百日祭,马上就要到了。这段日子,您日日抄写经文。”阿莲小声道,“过后,您还有何打算?”
“往后。。。本宫在宫里,已经失了宠爱,等于没有依靠。”瑜娢细细思量道,“日后,若不想被欺凌,必须有所依靠。”
“那,娘娘打算投靠谁?”阿莲好奇道。
“太后。”瑜娢不假思索道。
“太后?”阿莲忧道,“可是,她是惠妃的至亲,可信吗?”
“本宫先前,在太后那里侍奉,她与惠妃不同。”瑜娢絮道,“惠妃做的事,她未必就知情。”
自入了腊月,太后的身子愈发不好。除夕将至,后宫又忙乱起来,秦惠妃忙着料理,便少来长乐殿探望。
“太后,您该用药了。”竹声轻声唤道。
太后靠在银红色织金重锦引枕上,问道:“最近,后宫可还太平?”
“太后,您人还在病中,就别操心这些事了。”竹声劝道。
太后轻咳两声,道:“淑妃起势,惠妃的前景,不容乐观。她们魏家,论起势力来,不输秦氏。哀家怎能不担心?”
“太后,淑妃虽复宠,但论起资历来,远不及惠妃。”竹声安慰道,“更何况,她连皇子都没有,如何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