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芠秀从中德殿请安后,先回到咏麟阁正殿,给瑜娢请安问礼。
“嫔妾给贵姬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常芠秀含笑福道。
“姐姐免礼,快起来坐吧。”瑜娢笑着应道。
“多谢娘娘!”常芠秀起身坐于榻上,关切问道:“娘娘的气色,还不是大好。你怀着身孕,不敢随意吃药,这也不是办法啊。”
“其实,杜大人是开了药的,但是本宫不太想用。”瑜娢无奈笑道,“都说是药三分毒,我真怕对腹中孩子不利,索性能扛就扛过去。”
“真是难为你了。。。”常芠秀讪讪笑道,“昨夜,皇上为了来看你,让周贵人受了冷落。今日,众人对此诸多非议,周贵人的脸色极差。”
“本宫早就料到,皇后从中作梗,为的就是这个目的。”瑜娢笑着嗤道,“她劝皇上来看我,为的是引起后宫妒忌,把战火引到咱们这来。”
“真是可恶!”常芠秀小声啐道,“那娘娘,您打算如何应对啊?”
“且先看着吧,周贵人若安分,我也不想与她为难。”瑜娢摆弄着手上的戒指,笑道:“可谁若存了歪心,想对付我与腹中孩儿,那我绝不放过她。”
“嫔妾福薄,未能保住腹中之子。”常芠秀浅笑道,“但愿娘娘顺遂,来年可以顺利诞下皇子,也好终生有个依靠。”
“是不是皇子,本宫都不在乎了。”瑜娢轻抚小腹笑道,“没有什么,比母子平安更重要。我只求他平安出生,再无忧无虑长大便是。”
“对了,娘娘宫中有股香气,但是嫔妾并未见焚香,这是何故啊?”常芠秀好奇问道。
“回昭容,是炭火中加了香饵。”岚月笑着应道,“杜太医怕烟味呛,便调制了这香饵,掩盖炭火的异味。”
“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杜大人非个中能手,这香饵调制得差强人意。”常芠秀和婉笑道,“若娘娘不嫌弃,不如嫔妾再为您另调制,取同样的配料,调出更温和的香气来。”
“若姐姐不嫌麻烦,那本宫自然乐意。”瑜娢笑着附和道,“先前你在养病,本宫不想打扰你,就把此事交给杜太医,也真是难为他了。”
“那,嫔妾就为娘娘调香,最多四五日便可制成。”常芠秀含笑应道。
瑜娢一直有所提防,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外,周贵人并未有异动。宫中一切如旧,又平安过了一个月,来到宣宗六年腊月上旬。
“娘娘,您嘴角的燎泡,还是没有消下去。”岚月担忧道,“奴婢觉着,还是用些汤药吧,否则您也太辛苦了。”
“连太后也说,女人孕中容易上火,嘴上起泡也属正常。”瑜娢不甚在意道,“一点点小事,何必兴师动众呢?万一吃了药,嘴上的泡好了,但是龙胎不适,岂非得不偿失?”
“娘娘,您也太小心了。”夙汐小声怨道,“淑妃有孕时,一点点小病痛,都会寻医问药。人家的孩子,不是平安出生了吗。”
“你们两个,可真是啰嗦。”瑜娢笑着怒道,“都是未嫁之女,从哪里听来这些话,好像都生过孩子似的。”
“娘娘。。。”夙汐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