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芠秀用帕子拭干嘴角,皱眉道:“快传他进来。。。”
“微臣给昭容请安!”杜宇楠施礼道。
“杜太医,昭容她愈发不适了。”玉儿小声责怪道,“你开的药,到底有没有效啊?”
“玉儿,不许对太医无礼!”常芠秀恼道,“杜大人,烦请你看看,我究竟怎么了?”
见常芠秀嘴唇泛白,面色也有些发黑,杜宇楠不禁有些心慌,道:“昭容莫慌,且待微臣为您把脉。”
杜宇楠闭目静气,仔细为常芠秀把脉,忽而觉察出一丝异样。
“敢问昭容,您近日来所用香料,可否容微臣查看下。”杜宇楠禀道。
“玉儿,把我平日用的胭脂香粉,都拿来给太医看看。”常芠秀忙吩咐道。
“是!”
玉儿将几盒脂粉取来,奉给了杜宇楠查看。杜宇楠一一查验,却并未发现不妥。
“杜大人,您为何要看这些东西?”常芠秀狐疑道,“可是,我腹中龙胎有何不妥?”
“回昭容,微臣发现您体内有麝香。照微臣推断,应当累积有些时日了。”杜宇楠小声禀道,“若非您刚有孕,对麝香反应强烈,只怕还不易发觉呢。”
“什么?麝香!我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常芠秀惊骇道,“这些胭脂香粉,还有衣服、用品什么的,大人不是都查验过吗?”
“是啊,昭容所用之物,微臣都是验过的,绝对没有麝香。”杜宇楠愁道,“就连所用的官房,微臣也事先查验过,并无不妥啊。”
“那还真是奇怪了。”常芠秀皱眉愁道,“紫兰,你去请胡昭仪来,就说有事与她商议。”
“是,奴婢这就去!”紫兰会意道。
“怎么了,姐姐究竟有何不适?”瑜娢进殿关切道。
“娢儿,杜大人说我体内有麝香。”常芠秀心有余悸道,“这让我如何安心?麝香对胎儿有害,难怪我百般不适呢。”
“麝香?怎么会有这东西!”瑜娢惊诧道,“杜大人,莫不是那人又出手,在官房上做了手脚?”
“回昭仪,微臣事先都验过,官房上没有麝香。”杜宇楠摇头不解道,“此人如何下手,微臣也毫无头绪呢。”
“素日所用之物,都交由太医查验过,应当并无不妥啊。。。”瑜娢喃喃自语道,“能神不知鬼不觉,把麝香下到姐姐身上,定是每日接触的东西。”
“我殿里,就这些日常所用之物,还能有什么呢?”常芠秀扶着额头忧道,“若不能查出来,我就要步德妃后尘了。。。”
“这殿里,究竟还有什么呢?”瑜娢狐疑道,“若不在殿里,是否会在殿外呢?”
“殿外?”常芠秀不解道,“院子里,就是些花花草草,能有什么问题吗?”
“除了种的花草,花房每日还送些时新花卉。那些花儿,都摆在院内或廊下,因为不在殿里,咱们也未太留心。”瑜娢眼中一亮道,“杜大人,你随我出来看看,那些花是否有问题。”
杜宇楠起身出殿,将廊下花盆里的花,都一一仔细查验。果然有所发现,其中几盆花蕊上染了麝香。
“昭仪,原来蹊跷出在花上。”杜宇楠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