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见这儿吊着个人啊!你蹲那儿头都不抬是吧?”
钱木枝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去探张满的呼吸。
钱木枝有点不确定这人是否还活着了。
“这盆里在烧东西。
咳咳!
他既然畏罪自杀,那这盆里的证据,怎么也要留下来吧?”
谷绣随口解释了一句,更是把钱木枝气的脑袋都要炸开。
有没有可能,你要是进屋先救人,他还活着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钱木枝懒得跟他争辩,蹲在张满身前,对着谷绣吼道:“你要是把你的宝贝火扑灭了,就赶紧把人给我放上来,他一会儿要是来不及救了,就他妈算你是凶手!”
谷绣闻言肩膀一抖,好在这会儿火被扑灭了。
谷绣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这才扔下手里的活儿,转身把张满扶到了钱木枝的后背上。
在钱木枝背着张满往外跑的时候,谷绣感慨了一句:健步如飞。
随后谷绣毫不留恋的,又回来处理那已经看不太出来原样的大铁盆。
张满的情况实在不允许钱木枝把他带回衙门,就近找了家医馆,把人送进去后,坐在屋外等。
不多时,医馆的坐堂大夫洗手出门,见了钱木枝笑眯眯道:“小姑娘真厉害,背着个大男人一路跑过来。”
钱木枝勉强勾了勾唇,顶着脸蛋上蹭的一块黑印儿浑然不觉,问道:“他人怎么样?”
大夫叹了口气,坐下写方子,说:“命是暂时保住了,过一阵子应该就会醒过来了,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问题,要到时候才知道了。”
钱木枝长长舒了一口气,放松身体坐了下来,动作间听大夫叹息道:“张满与他妻子感情很深,如今遇上了这样的事,早我就猜到张满不一定抗的住。
这,唉……”
“您认得他?”
大夫点点头,说:“认得啊!他不就是住在最后街里面的?
他们夫妻俩搬过来好几个月了吧……我有些记不清了。
但是两人感情很好的,他娘子来取药的时候,张满都是陪着。
小伙子也挺能干的,晚上大半夜好不容易能休息了,还肯陪着妻子来拿药,这样的男子可不多啊!
倒是姑娘你……似乎看着脸生呢?不是住这附近的的吧?”
钱木枝摇了摇头,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严肃道:“衙门捕快,钱木枝。
大夫,你说关月之前经常来取药,她是有什么需要常年吃药的病么,还是只是身体不好的调养?”
听到钱木枝的身份之时,大夫的脸色也一下子正经了起来,把手里的笔放下,认认真真翻了翻边上的记录。
翻了好一阵子,大夫才再度开口。
“张满的娘子……没有什么常年需要吃的药,脉案记录也一直都是很好的。
她常来取药,取的都是避子的药,偶尔拿过一些风寒汤药,别的也就没了。”
说罢,大夫松了口气。
虽然这些他其实都记得,但是不翻一翻确定一下,在官府人面前,他还是不敢随意开口。
避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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