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黎笑了笑没说话,谷绣闻言倒是直接笑出了声,十分开怀。
“要是我女儿这么做,我说什么得奖励她点东西,做的真是太好了!”谷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的道。
“他自己都不想活,要我们耗费心血救他。嗷,然后过两日他再死,我挠个白玩儿?”
“你那话说的就不是人,那是条命,你救了他也不能决定人家的生死。
要不是李大夫及时救了那人,七黎就得被抓回衙门。”
钱木枝咬牙切齿的,瞪了谷绣一眼道。
“所以我说,我得时不时的看见她,要不然她必然作妖。”
李七黎垂着头笑,低声道:“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就这么一件事,至今她都觉得我有机会就会杀人,真冤枉。”
谷绣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说:“十三坐堂针灸?你爹也真不怕惹麻烦。”
“因为那个老大人的病,李大夫也束手无策,死马当活马医,同意七黎试试。”钱木枝终于开始整理手下尸体的衣物,轻声解释道。
“所以这一次之后,李大夫虽然生气,也十分确信七黎就是天才,对她更严格了。”
“下次还是别当着我面说这话了,私底下夸夸得了。”
李七黎说完,谷绣和赵烨宁钱木枝都笑了,三人随即都认真处理起自己的活儿。
只有一直沉默的赵烨宁,愣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才深吸一口气,干起活儿来。
在李七黎验尸结束之前,三个人的身份就已经查出来了。
这次欧阳开很可能是真的受害者了,只是,涉及这些兵器和火药,但凡他要命,都不可能承认,这个马车里的东西是他的。
三具尸体里有两具是欧阳开的打手,另一具岁数小的尸体,与欧阳开无关,是一家小绸缎庄的伙计,名叫薛欢。
春肆。
谢夫人在迈进三层房间的那一刻,脸上得体的微笑瞬间消失,看着那个站在窗口的背影,眉头扭的死紧。
“你知道马车被劫了的事了吧!”
谢夫人语气低沉,径直走到欧阳开的身边,声音里听得出来在努力的压制着怒气。
“银票都在车里,全没了!全没了!
你还有心思站在这儿听曲儿,你知不知道那银子是从户部挪出来的,再填不上,我就得死,你明白吗?
你知道为了挪这笔钱,我奔波多久?三万多两银子,你怎么敢,怎么敢就派三个人去送?你有毛病吗你!”
欧阳开全程皱眉,脸色阴沉,等她说完后,沉声开口:“我怎么能知道会有人敢劫我的货?三个人护送,多少年都是这样,那车里有火药,难道派个一百人张扬护送?
你在乎银票,我不在乎我那些兵器吗?
那是约好要按时送过去的,现在都在官府手里。钱木枝本来就在盯着我,你猜她会不会知道,这些兵器和火药是我的货!
你只知道你挪了朝廷的银子,呵……那你猜猜,那些兵器火药,我有几个脑袋够砍?”
欧阳开说完,谢夫人被噎的没话,胸膛气的不断起伏,仰着头瞪着欧阳开。
欧阳开看了看她,表情淡淡的,又扭头把目光放到楼下。
“我不理你的兵器怎么办,那是你的事。”
半晌后,谢夫人闷闷开口。
“这钱当时就是为了你才弄的,你必须负责到底,赶紧给我找回来。
现在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知道了,不算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