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高峰掏出手机将这张照片翻拍了下来,然后转身向聂万里讲道,“发个寻人启示吧,我们必须找到李姐。”
“好,交给我来办吧。”聂万里应道。
走出赵家大门,高峰站在门口向四周看了看,注意到巷子口有一个监控摄像头,于是向聂万里讲道:“想办法查一下监控,我要知道昨天晚上都有谁来过赵家。”
聂万里瞟了一眼已经有些陈旧的摄像头向高峰讲道:“你最好不要报太大的希望,这样的监控应该是前些年进行‘天眼’计划时装上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有许多设备都已经年久失修或者被淘汰了。尤其是像这样待拆迁重新开发的村子,监控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指望它能工作的机率非常小。”话音稍顿,接着讲道,“当然,机率再小我们也不能放弃,这件事我会派人跟进的。”
“嗯。”高峰点头轻应一声,与聂万里一起上了张南开的警车。
这倒不是说警车比高峰来时开的那辆比亚迪轿车性能优越,只是单纯地认为开辆警车会方便一些,尤其是大家正在办案的时候可以走许多捷径。
张南的驾驶技术绝对在了他的推理才能之上,不到半个小时大家就来到了警局,还没到审讯室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咆哮声。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铐起来?”
“我要告你们,我要请律师!”
“听着,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们下辈子再也别想做警察的!”
“杀人?哼!真是可笑,我会杀人?你们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再说了,你们说我杀了自己老婆,这可能吗?”
“没错,我是喝了点酒,可老子是绝对不会喝多的,更不会在喝酒之后做任何的傻事!”
一听这话,高峰就知道对方的酒劲还没有完全下,只不过是从昏睡状态苏醒了过来,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太清楚。
打开房门,嫌疑人被锁在审讯专用的椅子上面,而被他威胁的是一名刚刚入职没有多久的新警察,在他的咆哮下已经有些疲惫不堪。
“聂队。”警员上前敬了个礼,白了一眼嫌犯之后一脸不爽地说,“这家伙什么也不交代,而且拒不承认自己杀了人。”
“嗯,交给我们吧,你先去休息一下。”聂万里伸手在警员肩膀上拍了下,示意他到洗手间先洗一把脸。
“是。”警员敬礼应道,随后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不大的审讯室内就只剩下高峰、萧月、聂万里、张南和嫌犯,高峰靠墙站着,暗中观察嫌犯的一举一动,萧月紧跟着他,张南则跟着聂万里走到了嫌犯对面的桌子后坐下。
“你就是这里的头?”嫌犯的目光在聂万里身上转了转,双手潜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跟着叫道,“听着。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老子只不过是喝了点酒而已,绝没有干任何犯法的事情,你们不应该把我关在这里!”
“名字。”聂万里突然讲道。
“什么?”嫌犯怔了一下。
张南历声叫道:“我们头是在问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赵福海。”赵福海回道,紧跟着就又讲道,“听我说,你们真的搞错了,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警力,我什么也没有干过。”
“什么也没有干过?那看看这些是什么吧。”聂万里说着将一只档案袋扔在了桌子上,里面是警察到来之前高峰用手机拍摄的命案现场照片,后来传来到警察的设备上再用高清打印机打印了出来。
张南立即拿过档案袋走了过去,将里面打印出来的现场照片一张张拿到赵福海面前。
在现场亲眼目睹血腥场面的张南已经吐过了,可此时光是看到照片依然让他有些反胃。
“呕”赵福海先一步吐了起来,酒劲原本就让他脑袋有些发涨,再看到这些照片之后直接引爆了他,可胃里面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干呕一阵之后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聂万里拿了瓶矿泉水放在赵福海手边,赵福海接过之后立即往嘴里灌了起来。
“谢谢。”赵福海喝下大半瓶水之后打了个嗝讲道,说着又瞟了眼张南手上的照片,眉头紧皱地说,“这么说我老婆真的被杀了?”
“是的。而且被人发现的时候你就在命案现场,手里面还拿着杀害死者的菜刀!”聂万里说着又走回桌子后面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如同鹰眼一般盯着赵福海。
“不不可能!”赵福海紧张地叫道。
聂万里开口讲道:“我们的人已经对那把菜刀进行了检查,上面除了你的指纹外没有任何人的指纹,它一直握在你手里面,不是你杀的人又是谁?”
“我我”赵福海吱唔了半天,突然讲道,“我为什么要杀她?她可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杀她?”
张南不屑地哼一声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有证人可以证明死者在被杀之前你和她发生了争吵,你威胁说要杀了死者。另外,你和死者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而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威胁要杀了死者!”
赵福海面色发白,显然是没料到张南对他调查的这么清楚。
“案发时你因为喝了酒和死者发生了争吵,甚至威胁要杀了死者,只是死者并没有将威胁当一回事。谁知道,你真的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冲进卧室杀了死者,然后自己因为酒劲上来而倒在死者身边昏睡,醒来之后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张南接着讲道,“啪”的一声双手按在审讯椅上,两眼与赵福海进行对视,咄咄逼人地讲道,“是你杀了死者,凶器和证人一应俱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我我杀了她?”赵福海哆嗦地说了声,身子微微颤抖,脑门上已经因为紧张而渗出了汗水。
枕头呢?
张南的推理中出现了明显的漏洞,可赵福海却不知道,他被彻底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