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勇一走出去,张南就伸手将车门给关了上,然后压低声音激动地叫道:“你们听到那小子说的话了,他进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杀了,而赵大勇交待他根本没有进去过,这说明杀人凶手就是被我们抓到的赵福海!”
“你分析的非常正解,可这样的推理是建立在赵二勇的话完全可信的程度上,如果他是在说谎的话这个推理就完全不成立。”高峰提醒道。
“怎么,你认为那小子是在说谎?”张南怔了下问道。
高峰回道:“每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会说谎,尤其是做为我们犯罪嫌疑人,他们的交待不能不信,却也不能全信。另外,有时候就连现场留下的证据也会骗人,我们就更不能轻易去相信嫌疑人的话,必须依靠自己的观察去判断和寻找真正的证据!”
张南细细地回味着高峰的话。
萧月在这时讲道:“没错,赵大勇说过的话也不一定能信。他说自己因为没有钥匙而没能进入家里,可这话只是他一个人说的,并没有办法证明。如果他有钥匙呢?就算是没有钥匙,他万一像赵二勇一样翻墙进入呢?因此,赵大勇也具备杀人嫌疑,他或许在赵二勇进入之前杀了被害人,而动机呢就是钱。”说着扭头看向高峰,征求高峰的意见。
高峰点头应道:“你分析的非常透彻,包括赵二勇也有作案动机和时间,他有可能在杀人之后嫁祸给赵福海。”
张南伸出肥大的手挠了挠脑袋叫道:“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按你们所说,赵福海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有作案嫌疑,可他们三个究竟谁才是凶手呢?”
“你忘了一个人。”萧月突然讲道。
“谁?”张南问。
萧月回道:“赵家唯一的女儿,赵丽丽。”
“她?”张南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讲道,“这个不可能。证人已经证实赵丽丽和父母的关系非常好,就连赵福海在指证的时候也对没有对赵丽丽有过多的控诉,由此可见赵丽丽根本没有什么杀人动机。另外,刚才那个混混也说过了,他进入房间时被害人已经被杀了,而赵丽丽是在他们两个之后回去的,根本没有机会现去杀害被害人。”说完也扭头看向高峰,寻求意见。
高峰讲道:“还是那句话,你的推理是建立于赵二勇没有说谎的前提之下。如果赵二勇说谎了呢?他回去的时候被害人根本还活着,而他那么说是在袒护真正的凶手呢?”
张南愣在了那里,隔了几秒之后才讲道:“这么说赵丽丽也有杀人嫌疑?”
“在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每个与被害人有过接触的都是犯罪嫌疑人!”高峰再次讲出了这个至理名言。除非是抓住了真正的凶手,否则的话每个人都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要把赵丽丽叫过来吗?”萧月问。
高峰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赵丽丽就进入了警车,她的情绪还完全沉浸在丧母之痛中,一双眼睛哭的通红,见到高峰后抽泣一声问道:“警察先生,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呜呜呜”话还没有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高峰从口供里掏出一条白色的手绢递了过去。
“谢谢。”赵丽丽接过之后擦了擦眼泪和鼻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后再次问道,“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只是想问你几个与案子相关的问题而已。”高峰回道。
赵丽丽又抽了两下鼻子,然后讲道:“那好吧,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关于昨晚吃饭的事,是谁提起的?”高峰问。
“是我爸,他给我打电话说心情不好,并说我大哥和二哥也要去,于是我就赶了过去。”
“那是谁把你爸灌多的?”
“没有人灌他,是他自己要喝那么多的,拦也拦不住。”
“这么说你父亲喝多之后是你们把他送回家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