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已经有些泛凉了,摩伽学院外院,后山处一挂小瀑布汪汪而下。这条由上至下汇聚而成的河流,也把摩伽学院内外两院分割开来。
这一河之隔对这二级修真国内的人来说,就像是一面天堂一面地的差距。
三三两两的少年们时而路过这里,有的孤身一人,有的三两成群,有的略显匆忙,有的神态悠闲。你会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瀑布下面,看上几眼。
此时,一个****上身的的少年,整个人都浸泡在河水当中,俯身在河底的巨石上,接受者来自瀑布的洗礼。
“喂,你看,今天唐喆怎么不在这里?真是奇怪。”
“这个瀑布都快赶上他家了,他怎么会不在,估计又是潜到水底去了吧。”两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男孩路过这里时小声聊着。
“哗…”一声,那个被叫做唐喆的少年破水而出,再次坐在了瀑布下面,用他那比同龄人壮硕不少的身躯,咬牙抵抗着高处飞落的瀑布的冲击。
即将离开的二人听到这声音回身一看,“我没说错吧,哈哈!”其中一人拍了拍同伴说到。
“要说这唐喆也真是够拼命的,武道修为不行还非要去练什么体修。看他每天这么折磨自己,也没见有什么进步…”
“要我说啊,这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本来就不是修行的那块料,再怎么逞能有什么用。”
两人愈走愈远,可这毫不掩饰的声音却一点不差的传到了唐喆的耳中。
水中紧闭双眼的少年也不恼,好似听惯了这些冷嘲热讽似得,又好像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没有人看到他那在水中的右手,无名指与大拇指正一下一下的摩擦着。
今年十四岁的唐喆本不是这里人,在他三岁半时就被这个魂武世界中最神秘的学府“天琅阁”来人带走,在那里修行了五年。无人知道他这五年里学到了什么。
没有人了解这个神秘的组织,就算是在那里学成被送出来的人,也不知道这天琅阁的位置在哪。只是世人都知道那里走出的人九层都是各个层面的精英。
回到家没多久后,不到十岁的唐喆就孤身一人来到了这摩伽国,并且在一年半前进到了这国家唯一的修炼学院。和众多同龄人一样在这里当起了学徒。
摩伽学院为这个国家,乃至这个大陆培养出了无数人才,甚至于大半个摩伽国的强者都出于这里。可以说,所有这里的人都以能够进去摩伽学院为无上的荣耀。
紧闭双眼的唐喆并没有注意到,此时一道白色靓影已经走到岸边。看着水中的少年皱了皱眉“你又一天没有出去吃东西吧?怎么就不能让人省心些。”
唐喆抬起头,露出难得的笑脸,一把接住那人扔过来的两张干饼。
这白衣女子叫楚莹,今年十六岁,看起来比同龄人少了一些童真,多了一丝成熟。一身白衣更是有着出尘之感。
在进学院之前唐喆便到了她家的镇上,两人也算熟络。
唐喆每天除了对自己的训练外,很少和其他人有什么交流,也就没有什么相熟之人,多年下来,只有她一直给予唐喆各种帮助,像个大姐姐似的。所以唐喆对于她更是十分亲昵,内心也十分感激。
看着这比自己早来进院修行一年的楚莹,唐喆跳上岸来“谢谢师姐,又麻烦你为了我跑一趟。”
“就嘴上好听,你要是真想不麻烦我啊,以后就自己注意去弄吃的。别在这一天不知道吃不知道喝的。”看着满身水珠的唐喆无奈的说道。
唐喆也不说话,坐在地上一面吃着饼一面咧嘴笑。阳光下的少年显得格外明朗。
看的少年此般模憨样,也不由得抿嘴一笑,旋即掠起长裙坐在少年身旁。两人一起望着这喧闹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