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项御天转身离去。
江唯一静静地躺着,心惊肉跳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离开。
她不怕别人伤害她,她是怕他要了她的命……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究竟发现了没有。
她这样心悬着真得不舒服,就像有一把刀子吊在她的头顶上方,她战战兢兢地站着,不知道那刀子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刺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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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江唯一睡得浑浑噩噩,脑中画面不断。
安城浑身是血的模样……
项御天的那种阴鸷眼神,仿佛什么都知道……
“唯一,我要你发两个誓。第一,以后你必须听我的话。第二,从今往后,只可以为我掉眼泪。”
“可后来我突然发现,我这里还有块干净的地方,那就是你——渺渺。”
“……”
两种画面疯狂地交织在一起,疯狂侵蚀她的脑袋,安城和项御天两张脸不断在她眼前放大,越来越大,狰狞得恐怖……
她承受不来。
一身冷汗。
江唯一从噩梦中惊醒,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项家的金丝笼屋。
她又回来了。
床头留着一盏淡淡的灯,淡得很温柔、宁静。
江唯一往旁边看去,身边的床位是空的,冷冰冰的,项御天没有睡上来过。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