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让侍卫拿了自家的领牌连夜出宫报了给镇西王妃,让她明儿一早进宫拜别时再来领自家夫君。
到了第二日,赵旭带了几个儿子都来送保官,林玉润却是在宫中受了保官夫妻的跪拜。
这之后出宫,保官是马都上不去,只得扶着脑袋踉跄着爬上了自家的马车。
“菲娘!”
见了自家王妃端坐在那里,便过去身子一倒,将脑袋往她大腿上一放,
“我头晕好想吐!”
这还是昨儿晚上喝了醒酒汤,若是不然只怕今儿连爬都爬不起来。
刘菲娘见他一脸惨白的样儿,心疼的不行,
“要不然你再歇歇,我们明日再走?”
保官呻吟一声抱着脑袋道,
“日子是看好的,父皇与百官还在城外等着呢!”
刘菲娘心疼的给他揉太阳穴,却是瞧见那额头上隆起一个包,吓了一跳道,
“你昨儿吃酒摔着了?”
保官眨着眼回想了半天,
“没……没啊!”
刘菲娘用指头轻轻点他那处,上头有些油腻,有股子药味显是上过药了,想来定是他在那处碰到,在宫里上了药倒是化了淤血,但近看还是能瞧出来。
“咝……”
“疼么?我吹吹……”
……
这厢夫妻两人在里头你侬我侬,马车缓缓驶向临州城外十里长亭,在那处赵旭与文武百官早就等着了,保官在马车之中整了衣裳,又用冷水激了激脸,强打精神下了马车。
那头豫哥儿也是抽着眼角下了车,
“大哥!”
“二弟!”
两人都冲着对方苦笑一声,却是双双瞧见对方额头上那一处隆起,顿时恍然再回忆却是死活想不起,两兄弟是怎么头碰头的!
这厢面上勾肩搭背实则互相搀扶着到了赵旭面前,刘菲娘头戴帷帽跟在后头,赵旭瞧着他们哈哈大笑,
“好好!你们兄弟同心,情意深厚,朕心甚慰!”
保官这厢过来与刘菲娘跪到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
“父皇,儿臣就此离京赶赴封地,不能在双亲跟前尽孝,还请父皇恕孩儿不孝了!”
赵旭笑道,
“我儿长大成人,能镇守一方,为国为民担挡重任,朕心甚喜!快平身!”
说罢一把扶起了,将那桌上早备好的酒碗端了起来,保官瞧着立时身子一紧,豫哥儿见了忙不迭往一旁退,
保官却是冲着自家老子一笑,一伸手勾了豫哥儿脖子不放,
“父皇,儿臣与二弟兄弟情深实不忍分离,且让儿臣与二弟共饮此酒!”
赵旭哈哈一笑道,
“好!好!好!这才是好兄弟!”
说罢亲手取了一旁的酒坛,将桌上摆放的空碗一一全数倒满了,
“即是如此,你们兄弟满饮三杯,豫哥儿便当替父皇为你大哥践行了!”
后头送行的文武手中都端了酒正瞧着两人,两人见那脸大的海碗齐齐苦了脸,这厢你望我眼,我望你眼,打着那眼神官司,
“大哥,你又何苦拉着弟弟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