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然是我那流落在外头的小心肝儿,连我想些什么都知晓,我这厢若是偷摸养个小的在外头,只怕都要被你知晓了!”
林玉润伸手捏他,却是笑道,
“若是你真是有了小的,何必养的外头,带回来便是!”
赵旭闻言却是沉下了脸,气哼哼道,
“你便是盼着我养小的么?如今只想着你那三个小子,是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要养小也不在意了!”
林玉润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指头点着他的额头道,
“便是你自家先提养小的,现下又来怪我不着紧你!”
赵旭却是搂着她腰耍赖道,
“我几时讲了养小的,分明便是圆姐儿提的!”
这男人在外头威仪日重,在家里倒是越发显小了!
林玉润坐在他怀里,捏了他的耳垂笑道,
“你便是个赖皮!”
赵旭把头钻进她怀里道,
“我就是赖定你了!这辈子,下辈子,你且等着瞧便是!”
起身抱了她便往那内室去了!
到了八月赵旭便起兵奔了蜀州,林玉润照旧在家里管着孩子们,如今公良先生也到了府上,一面养着身子,一面却是教着保官。
她这厢管着府里上上下下庶务,却也时时收到前方军报,赵旭到了那处便有信儿回来,这一日收了那军报,林玉润却是看的脸色一变!
赵旭打那蜀州却也是早有准备的,如今各处纷乱,他紧紧守着湘、豫、蔺三州细心经营,却是不征重税,不服徭役,广开商路,与民生息,他这厢不取于民,却是用何养兵?
却是靠着那蜀州的郎义天暗暗买了蜀州大小金矿,销金堂如今背靠着赵旭却是渐渐长成,这厢郎天义要人有人,要财有财,他又是个十分精明能干之人,这厢生意已不止于弯山一带,东赤、五经、弯山、穦河都已涉足。
虽说他立誓不动郎家,但这厢销金堂势力渐大,郎家却在郎薄云的经营之下每况愈下,两相对比郎家之中,迎回大少的呼声却是日渐高涨,只令得那郎薄云惶惶不可终日倒算是间接报了当年之怨!
只是郎义天如今便如那龙游入海,那里还愿在郎家那个浅水塘里呆着,他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又有那冯正堂为他经营这一条财路,随着他势力扩大这生意做到了三州,这鎏金阁的生意说是日进斗金也是谦逊了!
因而赵旭在这蜀州的势力也在暗中发展壮大,已隐隐占据蜀州半壁江山,他这厢去蜀州却也是事半功倍的。
又有戚承盛这当地人做了引导,魏军不过半月时间已是占了蜀州小半地盘。
在这处朝廷势力不及,大大小小势力如一盘散沙无法有效抵御魏军。
魏军所到之处可谓是所向披靡,如那风卷残云之势一月之间便又席卷了大半个蜀境。
只是却在这伏陀岭遇上了劲敌!
这伏陀岭虽是为岭,却是绵延几十里的山头,这山上所居之人都那沙姓一族,这一族早在前朝便已定居此地,时至今日已是繁衍成了一方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