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看那些,只是如今日子过不下的百姓越来越多,也不知那日这兵祸说不得就要起了!”
赵旭道,
“大奶奶放心,便是起兵祸,我也能保你安全,少操那些闲心,多疼疼你家夫君才是正经!”
林玉润心道,若是不知你能护着我,只怕如今我还不能进你的门呢!只是自家能保了全身,见了旁人受难,难免也要心软怜悯起来!
逛了半晌又在外面吃了饭,便回去了!
待得林玉润回了后头,赵旭却奔了这前头来了,进门叫爹,
“你且建个义善堂把那些子街上的叫花子统统儿给我收了!”
赵老爷笑道,
“我儿何时肠子软了,看那些路边的叫花子也要管一管了!”
赵旭心道,若不是怕我家大奶奶看着难受,我管那些闲事,嘴上却说,
“你就当日行一善,那些子流民、乞丐在这城里乱窜,平白多了不少乱事儿,我们在这城里住着,家眷进进出出也不周全!”
赵老爷想了想心下认同,便点头道,
“你倒了想得周到,便这样办吧!”
说罢安排人手去那城外建义善堂,又亲自去寻了州府祝君山,那人在朝上本是蔺王刘肃一系,在这处镇着繁华的沧州,与赵老爷走得十分近,每年里收了不少孝敬,听了他的来意当下笑道,
“赵翁仍是慈善之人,建这义善堂却是泽涪子孙之事,本官理当支持!”
事儿说定了,这义善堂建得也快,那城里的乞丐、流民们都去那处领粮领衣,又被遣着修桥铺路各处做活,又有工钱领着,日子也好过了很多,沧州城中也少了许多事端,一时间众人交口称赞,却不知那本是赵家大爷为讨好小娇妻弄出来的事儿!
却说这天儿进了六月是越来越热,似那禹州的干旱也蔓延到了沧州一般,不过幸喜沧州地处平原,又有各大河流途经此处,虽说河水水位略有下降但还不到旱得没有收成的地步。
只是呆在这城里都觉着比往年热了不少,这一晚,林玉润睡在那床上,身边的赵旭火气也大,睡在他身边便似挨了一个火炉一般,林玉润离他远远的,惹得那厮气得不行,
“大奶奶凭地嫌我!”
林玉润无奈哄他,
“这屋子里热!”
赵旭便命人弄了许多冰放在屋里,又实放得多了,这一热一冷之间倒把林玉润弄得病了!
病也不大便是暑气过了,又被那冷气一激收进了心里去发不出,弄得林玉润心头憋闷,吃不下东西只想喝水,两天功夫下来人眼见着瘦了,赵旭见了心疼得不行,便带了她要到山中避暑,
赵家在那秀茗山上有一处别院,藏在那深山幽谷之中,每年七月里赵家人都要去那边,今年赵老爷见媳妇中了暑,便让提前起行,赵旭却带了林玉润要去那岭山,私下里对她道,
“去那秀茗山虽说近些但跟了他们,日日还要去请安问候,还怎生避暑游玩?若是去那岭山虽说路上远些,但我在那处有一个别院,小是小却精巧清静,我们去了那里便是自家做主,比跟他们不是好得多!”
林玉润头了自然点头不已,
“就去那处!”
赵旭去回了赵老爷,赵老爷虽不愿也拿他无法,叮嘱他不可挑事儿,赵旭唯唯应了,心道,
“带着我自家的媳妇正是两口子快活的时候,老子那里来的闲心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