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你身手好,你去通知嫂子,我去找那些老兄弟,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已经醒了。不管这些人想干什么,咱们都不能先动手。”童淼镇定道。
闻人光低声回道:“如此也好,你当心一些。”
二人分头行动,闻人光来到房顶,趁着下面的人不注意,直接飞到另一处房顶,往徐子东家飞去。
童淼则悄悄来到后门,顺着阴暗处去找一起从军,又先后负伤回家的弟兄。
没等两人到达目的地,进庄的人便开始放火。
冲天的火光从徐巧儿的酒楼开始,渐渐蔓延到四周。
“着火啦,着火啦。”
火光唤醒酒楼附近沉睡的人,一时间到处都是叫喊声。
慌乱中,徐家庄的人拿起木桶,木盆出门,准备去救火。
房门刚打开,提着木桶的人便被人砍翻在地。
一场血腥的屠杀就此拉开序幕。
杀声一起,闻人光不得不停下脚步,挥刀砍向几个正在行凶的黑衣人。三下五除二杀死六人之后,留下一个活口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徐家庄做什么?”
那人倒也硬气,一句话都不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随手解决掉这人,闻人光心里更加疑虑,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而来,更想不通这些人有什么理由要在徐家庄大开杀戒。
心系徐巧儿的安危,闻人光不由得加快脚步。
酒楼正前方,谭植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往事如同书页般在脑海里一页一页的翻过,一直翻到当初为妻弟出头带着一百人来徐家庄却被吓走的那一页。
他在想,若是大哥没有设计陷害徐子东,自己有没有可能和徐子东做个点头之交,不至于到今日害死徐子东之后,还要毁去这徐家庄除根。
细细算来,好像自己和徐子东并没有生死大仇,倘若徐子东真的要杀自己,当初在徐家庄的时候就可以动手。当日他说事情早就揭过,不像是假的。
唉,这些事到底谁对谁错,真要刨根问底,又该谁来为今天的局面负责?
好似良心在痛,谭植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自己。
火光越来越大,照的谭植脸上发亮,炙热的火光让他将心中对自己的拷问抛在一边。
事已至此谁对谁错说不清楚,说不清楚的事,那就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谁活下来谁就是对的。
心中通透,谭植拿过火把,走向一处还未点燃的民宅,自言自语道:“徐子东,你错了。”
懂事的手下上前泼上一盆油,谭植扔出火把。
木制民房瞬间起火,零星的炸裂声掩盖不住房内女子绝望的哭声和小孩害怕的尖叫声。
或许是知道留在房中只有死路一条,女子抱起小孩冲出烈火的包围,直接冲到谭植的面前。
衣服被大火引燃,女子抱着孩子在地上连滚好几圈,才把身上的或扑灭。
火焰烧去大半头发,女子哭泣的跪在地上,连连冲着谭植磕头求饶。
谭植理都不理,问向身旁人道:“徐子东的家在哪边?”
曾在徐巧儿酒楼白吃白喝不给银子的人急忙道:“在这边,这就带少将军去。”
谭植随着那人走去,磕头的女子以为逃过一劫,抱紧孩子痛哭。
这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持续片刻,便有甲卒上前连捅两刀,大人小孩都没有放过。
临了还不忘好心的将尸体丢入火光之中,免得横死大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