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母亲,商砚眸色微暗,却是将所有情绪藏于幽暗如墨的眸子之后。
“她是她,与别人无关。”www。
裴潇无声观察着他,见他神色冷淡,也没再多说。
当初她母亲的死一直是他心底不能碰的禁忌。
如今他不想提,裴潇也就懂事的跳过这个话题。
“我看那小丫头的意思,你不会还没拿下她吧?”
“不急。”商砚盯着棋盘,一子接一子的落下,分心回答裴潇的话:“她戒备心重,慢慢来。”
裴潇笑了:“也有你搞不定的人。”
“我提前说一声哈,年底我要跟随科考队去南极,归期未定,你若是拖拖拉拉我可来不及参加你的婚礼。”
商砚抬头看了她一眼:“别人去科考,你一个翻译官去做什么?”
商砚冷冰冰的:“给企鹅充当翻译?”
裴潇被他冷到了。
挤出一抹敷衍的笑:“有没有一种可能,科考队不止国内团队?”
她退休没事做,去当个翻译顺便旅个游冒个险长长见识不行?
商砚挑眉,懒洋洋道:“放心,年底来得及。”
裴潇冷哼一声:“给你嘚瑟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追女孩子太自信了容易翻车。”
商砚没接话,全身心的投入棋局之中。
脑海中不断回忆江韵的打法,他凭借自己超乎常人的理解力融会贯通,很快就掌握了精髓。
江韵的打法看似杂乱无章。
实则每一个落下的位置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裴潇一开始还算淡定,可棋局过半,她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到最后,裴潇直接骂骂咧咧:“你有病吧!”
“跟谁学的?”
“你这叫下棋?”
“靠!”
在裴潇彻底爆发前,商砚淡定从容的落下最后一子,赢下了这一局。
颇为满意的挑眉,他抬眸,好整以暇的看着气红了脸的裴潇:“承让。”
裴潇:“……”骂人的话在嘴边,就是不知道该从哪儿骂起。
商砚已经站起身,从容淡定的拍了拍手:“这次回来待多久?”
裴潇瞪了他一眼:“下周就走。”
早知道不来了。
憋屈死了。
商砚“哦”了一声:“让商易带您在京郊转转。”
“我过两天有点事要去一趟津城,就不陪您了。”
话落,他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去。
留下裴潇在原地面对被杀的片甲不留的棋盘兀自憋屈。
江韵回到江家老宅,一进门就被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
步伐微顿,她眨了眨眼睛,看向出现在老宅的江?和牧歌,有些意外:“你们就回来了?”
不是说要玩到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