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谨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只是双手抓着姜川的衬衫,将他拉近自己,然后把自己的脸主动埋进他的胸膛里。
两人一通莫名其妙的互相夸赞之后,没羞没臊地回到了饭厅了并加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与他人谈笑风生。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欧文这可怜的孩子已经先洗好睡的迷迷糊糊的了,听见开门声从床上弹起来,见进来的是谨然和姜川,他又放松地倒了回去。
“我先洗澡。”谨然脱了外套,然后用脚尖踢了下拿遥控器开电视开始看体育台篮球赛的姜川,“声音小点,儿子睡觉。”
姜川听话地把声音降低。
欧文打了个呵欠:“你们不吵了?”
姜川看着谨然,谨然万分尴尬:“什么不吵了?我们就没吵过,你睡迷糊了吧?”
欧文盯着谨然看了两眼,然后“喔”了声,掀起被子继续睡去了。
谨然长吁一口气,逃也似的跑回浴室里,冲了个澡冷静下,裹着浴袍顶着一头湿发出来:“我好了,姜川你赶紧——你在干嘛?”
谨然看着不远处拿着把剪刀不知道在剪什么的男人。
“你在剪什么?”他略有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姜川已经放下了剪刀,将一片四四方方的方片夹在两根手指之间,冲着谨然的脸晃了晃,然后打开自己的钱包,将那个方片端正地塞进了放相片的位置——借着房内昏暗的灯光,谨然看见自己的大脸丑陋证件照正在冲着自己咧嘴微笑。
能有什么奇葩会把对象的证件照夹钱包里?
谨然倒吸一口凉气,正欲发难,余光猛地一眼瞥到了自己那敞开的钱包,以及被剪完照片后留下的“残骸”——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狗眼,一把掐住面前男人的脸:“你刚才剪的什么东西?”
“手边唯一能找到的有你照片的东西。”
被掐得俊脸变形的姜川面不改色道。
“你他妈剪我身份证,啊啊啊,身份证!!!!有哪个神经病会为了把某人证件照放自己的钱包里去剪人家身份证的!!!!”
谨然的咆哮声已经因为失控超过了“别打扰儿子睡觉”的音量,于是欧文又醒了,他爬起来,揉揉眼:“你们又吵了?”
“你父亲脑子冒泡,”谨然捡起自己的身份证实体,几乎一醉不醒,“缺电击治疗。”
“第一时间纠正错误满足你的需求这种细心的行为怎么不对?”
“哪里对?”
“袁谨然,别不讲理,别人得不到这种贴心的待遇。”
“贴心的待遇?什么?哪个?哪种?哪里?”
“心有猛虎,嗅蔷薇。”
“”
“?”
“张嘴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