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上夜空,酒催人醉。
张铁牛和林二狗都有些醉意,虽然说这两人都是烧刀子泡了六七十年的老骨头,林醒白把酒一推:“不喝了,再喝下去,你们这两个老骨头只怕要提前见阎罗王了。”
“我们是老骨头啊,你才是年青人啊。”林二狗笑着说道。
“滚你的,我比你大。”林醒白说道。
三人对视一笑,不过林二狗和张铁牛,毕竟都是七十左右的人,虽然身子骨硬,也撑不住这样,一会儿就倦了。是啊,身体再好的人,也逃不出生、老、病、死。
“对了,你们现在有什么要帮忙的不,可以找我。”林醒白说道:“铁牛,听二狗说你的孙子现在混得不怎么样。”
“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张铁牛打个哈欠:“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会混得怎么样,就看他们自然的奋斗了,我们这些老人啊,现在在这里等待着死亡来到便是了。”
“一死百事空,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牵挂。”是啊,快走到生命的尽头,还会有什么看不开呢。
喝完最后一杯喝后,林醒白与张铁牛、林二狗二人告别。
在挥手告别的时候,林醒白知道,五十二年前的一切事事非非,被岁月冲击,离现在的自己很远了。五十二年前的事情,也算是一个了解了。林醒白走到漆黑的大街上。
繁星满天,岁月如歌。
九月二日早晨。
“哈欠。”林醒白打了个哈欠。
打完这哈欠后,林醒白揉了揉脑,或者是因为怀念吧,昨天喝酒,林醒白完全是以普通人的方法去喝酒,中间没有逼过酒之类的,而是刻意让酒意挥发出来。
昨晚喝得有些多,所以现在头有些痛。没法了,马上就是自己的课了,林醒白巫族元力一运,当下酒意顿消,神清气爽。林醒白当下夹起教案,往高一C班而去。
因为昨天一个个的做过自我介绍,所以现在林醒白认识多了一些,特别是童铃儿这种,因为童秀玉的原因,更是记得清楚。如果不由感情上说,而由实质来说,童铃儿确实讲得比童秀玉更好。
单说容颜,童铃儿就比童秀玉更加的童颜一些,而现在孩子营养好,发育好,童铃儿的酥胸高挺,不知超过当年童秀玉多少。
好了,闲话扯回,开始上课。林醒白轻轻的咳了两声:“好了,今天是我们高一古文课的第二堂课,不过算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堂课,今天给大家上的课是——泌园春。雪。”
“这首词,乃是开国领袖毛泽东所写,开国领袖毛泽东,不但是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而且是难得的文学家。”林醒白对毛泽东的评价极高极高,认为这是几百年一出的妖孽级人物。
这人对组织、军事、政治、文学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腊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首词,林醒白是极欣赏的,记得当年父亲林靖是这样说的:“这首词的前半阙,便立足相当辽阔,一开始便是北国风光,绝不来小情小景,而来大情大景,殊为难得。”
“本以为前半阙便够开阔了,本以为那就是顶峰了,却没有想到,下半阙更是了得,由时间而走向空间,过往千年,历史上的帝皇,一一道来,至还看今朝这句,方合。”
很多老师讲课,喜欢逐句逐句的解释。林醒白从来没有这个兴趣。或者说,其它孝晌都是一句一句分开来的讲法,而林醒白则是把一切杂揉起来,混合在一起的讲法。
诗词这玩意,一句固然是精巧无比,但放在一起,更是雄翰。
这便如一片浪花再好看,也仅仅是一片浪花,便是纵多浪花堆在一起,才能构成大海。
硬生生的隔裂开来,却没味道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