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臭美呀,不臭美怎么在自己手机上贴防辐射贴防辐射呢?还有,你看你的脸蛋,又白又嫩又滑,一个痘痘都没有,一个疤疤也不见,白里透红,比女生的皮肤都好,难道不是平时做面膜保养了?”静香薷不解地问。
罗祎忍无奈地笑了笑,她是什么逻辑啊?“贴个防辐射贴,既美化手机,又对自己身体好,这没有什么吧。至于我脸上为什么不长痘,那是因为我体质好,平时我也经常吃辣的,可就是不长痘啊!我脸上没有疤疤,是因为小时候父母照看的好,而我本身也不是那种很淘气的小孩,上蹿下跳的没一点安稳样儿,所以没磕着没碰着没伤着呗!至于我的皮肤好,可能也是体质原因。我学这个专业,经常会熬夜的,但是皮肤就是这么细腻,我也没有办法啊!昨天忙了一天,今天又坐了那么久的火车,皮肤还是这样。我可从来没有做过面膜,也没有涂过什么水啊液啊防晒霜啊之类的东西,洗脸都是用清水,最多用用肥皂而已。”
静香薷听得一愣一愣的,“天啊,太不公平了,你的体质怎么这么好,天生丽质,百毒不侵,怎么不投胎成女子呢?可惜了,男儿身。”
“有什么可惜的,我的性别取向和性别意识都是很正常的。虽然我长相确实秀气一些,但我从来可没有想过把自己搞成女人的!但是,我也没有必要为了让自己看着阳刚一些就硬要把自己晒黑一点,或者自残搞出一些伤疤来,一个男人阳不阳刚重在内在修为,不在于外在的相貌观感!长相清秀也不是什么过错吧!”罗祎忍义正词严地说。
静香薷听罢用力鼓了鼓掌,说:“好,我支持。我承认,你确实长得比较俊秀了些,但是你的言语间,你走路的气势,一颦一动,都是很有男人味的,坐在你对面,我都闻到了。”其实她挺欣赏男孩有女人的容颜大丈夫的情怀的!罗祎忍他是有女人的容颜了,但是有没有大丈夫的情怀,那还有待考究,不能光听他一番言说就觉得他是有大丈夫情怀吧。
罗祎忍听到静香薷说这样的话,心中有了一丝宽慰,他很怕她会以为他是那种娘炮男呢。不对,她闻到什么味儿了?罗祎忍闻闻自己两个胳膊的体恤袖子,问:“你闻到什么味了,我自己闻不到,是不是坐在火车上久了沾染上了刺鼻的味道。”
“没什么啦,别乱嗅了,我闻到咖啡的香味和冰糖芦荟的甜味了,赶快吃东西吧,你不是说自己饿了吗?”
这时,服务员把酸菜鱼和鱼香茄子煲也端了过来,菜终于上齐了。静香薷客气地对罗祎忍说:“学长,尝尝我点的鱼,看看这家饭店做的味道怎样,不过,要小心烫哦!”
“好,谢谢。”罗祎忍语毕便去用筷子夹了一片鱼,放到嘴边尝了尝说:“味道不错,鲜美,挺辣,够味儿。”
“好吃就多吃点。”
“恩。我会尽量多吃的,不然多浪费呀。刚才你说,你平时也是这样装扮,你的同学不诧异吗?”
“刚军训完毕,还没开始正式上课,而我又没有参加军训,还没和同学们打照面呢。再说,就是见面了又怎样,我要穿什么衣服,怎么装扮,管他们啥事呢?”
“恩,你说的是!不过,你为什么没有参加军训呢?军训也是大学的一个美好回忆啊?”罗祎忍问。
“怕太阳晒呗!”静香薷嘻哈笑着说。
“呵呵,女生都爱美。对了,你开学来报到的那天,也是这副打扮和穿戴吗?”罗祎忍继续追问。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静香薷疑惑的问。
“啊,没,随口问问。”罗祎忍埋头吃饭,心里却犯迷糊了,那日,他在的士后座看到一个遗忘的手机,便问询司机大叔,司机大叔很笃定地说掉手机的是个漂亮的女孩,在南珠大学读书,是在载他之前下的车,司机大叔还很热心很诚恳地对罗祎忍说:那个女孩长得非常非常漂亮,气质优雅清丽脱俗,他懂面相,研究过周易,说自己和这个就坐在她对面的女孩有夫妻之相,而且是宿世之缘。如今问了静香薷,她那日也是这样装扮,罗祎忍此刻坐她对面都根本无法辨识对面的静香薷长什么样子,司机大叔最多是在反光镜里看她几眼,硬说她和他有夫妻相,她是圆脸,方脸,鸭蛋脸还是瓜子脸还是别的什么脸,距离这么近看了这么久他都看不到,那个司机大叔是如何看到静香薷的面容呢?而且那么笃定地对他说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女孩,并执意要他无论如何亲自把手机送还于她呢?罗祎忍完全糊涂了,司机大叔,你那天真的看到静香薷的长相了吗?是什么让你这么肯定确定地判断说这个女孩是我罗祎忍今生追寻执手的女孩呢?罗祎忍在心底无声地问着,但是却没有答案……
“罗学长,你在想什么心事,半天不说话。”静香薷地问话打破了沉默的房间,他比她高两届,叫他学长应该没什么吧。
罗祎忍抬头对静香薷温婉一笑,说:“没想什么,饿坏了,埋头苦吃填饱肚子呗!”
好美丽的笑容,任你是座冰山,也会在顷刻间崩塌,静香薷右手支在桌子上,托着腮,出神地看着罗祎忍,轻轻念到:“眸似明珠神嫣然,面若中秋月儿灿。柳眉斜飞宛如剑,口若樱桃鼻雕般。君是天使误坠凡,望君只感入梦幻。问君芳心何人管,哪家女儿共翩翩。”
罗祎忍听完一愣,问:“你是院的吗?出口成诗,厉害,写的很工整,很好!这是在赞美我吧?谢谢咯!”
静香薷觉得很不好意思,放下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喃喃说道:“没什么的了,这是随口说的,打油吧,没有格律平仄,献丑而已,请勿见笑。还有,我不是院的,我是法学院的。”
“法学院的学生能有如此文才,真是了不得!”罗祎忍真心佩服,对她,顿时又多了一分好感。
“没什么,业余喜欢读书,偶尔写些诗词,不是专业的,难登大雅之堂。”静香薷自嘲道。
“呵呵,你太谦虚了!不要太谦虚,谦虚过度就是骄傲。”罗祎忍并不赞成静香薷刚才的自嘲说辞。
静香薷看了一眼罗祎忍,没再说什么,埋头吃饭。
两人差不多吃完饭,静香薷正准备起身去结账时,她手机响了起来,静香薷拿起一看,是南珠市的区号,除了她江伯伯,应该没有别的南珠市的人知道她电话,就算知道,别人也不会给她打电话,便按了接听,甜甜说道:“喂,您是江伯伯吧,江伯伯好!”江伯伯是她父亲大学的同学兼室友,名曰江一帆,现在在南珠市发展,大学时候父亲他们一宿舍的四个人是结拜兄弟,江伯伯排行老大,她父亲排行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