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寒意四溢,冷冷道:“杨小姐倒是巧舌如簧。临溪郡主的医术,本王心中有数,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杨西诺身子禁不住一颤,咬了咬嘴唇,继而说道:“秦王殿下,民女并非有意诋毁苏南希,只是此事关乎众多百姓的生死,不得不谨慎对待。若真依苏南希所言是中蛊,那这蛊从何而来?如何解蛊?苏南希可有确凿的证据和周全的解法?”
“就她给出的那个方子吗?可笑,民女从未听说过有黑鳞蛇存在,民女所看的史书中也从未看到过,那只是个胡乱编造的方子罢了。”
君湛冷哼一声:“你未曾听闻未见,便认定是胡乱编造?杨小姐未免太过武断。临溪郡主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何须弄些无须有的东西来哄骗众人。”
苏南希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杨师侄,世间广袤无垠,未知之物众多,你不知晓不代表不存在。这黑鳞蛇生长于深山之中极为隐秘之处,性情暴躁,常人难以得见。
就算见到黑鳞蛇的人,也活不出它的领地,所以史书中没有记载就显而易见了。
至于方子嘛,我以医术担保,绝非胡编乱造。”
杨西诺脸色阴沉:“苏姑娘空口白话,如何让人信服?”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这方子没有用?”
“因为根本不是中蛊,而是疫症。”
此时,一直沉默的王自语也忍无可忍,若不是承了别人的情,自己绝对不会将杨西诺这蠢货收入自己门下。
深呼吸平复一下自己的怒火,开口道:“杨西诺,莫要再固执己见。小师妹的医术在神医谷乃至整个大夏都是出类拔萃的,她既敢给出方子,必有其道理。”
杨西诺看向王自语,眼中满是不甘:“师父,您为何也如此偏袒她?我才是你的亲传弟子。”
王自语厉声道:“为师并非偏袒,而是就事论事。眼下当务之急是救治百姓,而非在此争论不休,说些没用的东西。”
杨西诺咬了咬牙,不再言语,但眼中的愤恨却丝毫未减。
就在这时,白风匆匆走进营帐,拱手道:“殿下,外头有一老者求见,自称知晓这疫症之事。”
众人皆是一惊,君湛道:“快请!”
白风领命出去,很快便带着一位花发老头进来。
老者虽已满头花发,却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他身板挺直,步伐稳健有力。
进来便跪下,“草民孙大为,参见秦王殿下,参见临溪郡主。”
君湛打量了孙大为片刻,此人绝非普通百姓,给了白风一个眼神,白风小跑着出去。
“平身。”
“谢殿下。”
“你可知这疫症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老头子我会些拳脚功夫,而且有个头痛的老毛病,每次天气变化都会发作,头痛的时候都会在房顶上面吹会冷风就会缓解些。”
“记得是大雨刚刚停的那几天晚上,草民的头痛毛病又发作了,不得不大半夜的跃上房顶,躺着吹冷风。”
“半夜的时候,草民听到有动静便睁开眼睛,看到两个黑影隐入城南的街道,他们直奔城南老槐花树下的那口井,草民跟着过去,他们不知在向井里面洒些什么。”
“草民以为是他们在下毒,便出声呵斥了一句,哪知道那两人见事情败露,朝草民放暗器后转身就跑。”
“草民见他们跑了便追过去,一直出城往西跑,当时草民见那两人也不是草民的对手,又亲眼见到他们干坏事,就想着将那两人抓回来交给甘大人处置问罪的。”
孙大为说到这里,气愤不已道:“哪知道这两个人还有帮手,估计有三十个人左右,那些羊扬言要杀草民灭口,草民自知不敌便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