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动了点小心思,宾州守备营才多少兵力,这僮寨一收,自己与芩福合兵一处,你当你的僮王,我干我的土皇帝,却不想刚有点心思便被点破。他知道一旦惹恼了畅鹏,自己可就活到了头。死不可怕,被打会原型、被踢出去才心不甘。
畅鹏意在敲打芩福,自己不会僮话,芩福的汉语不足以明白自己要对他表达的意思,再说芩福也没干出什么具体的错事,无非就是在僮人的习惯性驱使下,有点作威作福。
可拔出萝卜带出泥,将真正有点萌动的张春水吓得半死!
不能对芩福实施什么严厉的措施,否则便得不偿失。如此的张春水就成为了替罪羊,先被吓个下马威,谁叫他与芩福走得最近,谁叫他会说僮话,且还是个僮人。
“你是覃连雄的亲信,也是我的好兄弟,我把你当成重点培养对象,包括你从兄弟部队挖墙角我都由着你,可芩福向我要装备是他那个有限的脑子想得到的吗?他一个起初的僮奴,能活着、吃好穿好,能让自己的马里山寨子活得好就不错了,他何来花花肠子!”
畅鹏的话把张春水带入了正题,他一时间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从此绝了不安分的念头。
一旁站着的芩福,无法理解话里的含义和所代表的意思,他听出与自己有关,而且绝不是好事,可打破芩福的脑袋,他也想不出自己干了什么对不起“布洛陀王”的事,但他从张春水灰一般的脸色看出自己要糟糕。
正说着,周朝阳、覃连雄与辛家三兄弟都来到畅鹏的书房,不知所谓的几人见场面严肃,一下不知是走是留。
见到覃连雄,畅鹏头脑一闪,大致感觉出张春水的鬼怪,便有意不忌讳众人在场,严厉地说道:
“你张春水没干错,芩福更没有错,是什么错了呢?是你们骨子里的意识在犯错,这个错误意识是什么?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的。我明确告诉,你如能绝了想超过你大哥覃连雄的念头,那你张春水才能在日后成为真正的将军。”
说着,望了一旁战战兢兢的芩福,又说道:
“机缘巧合,他芩福摆脱曾经作为一个奴隶的耻辱。自卑造就非常之自信,过于自信会害死你们。不管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张春水,我把芩福交给你了,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把我需要的张春水和芩福给弄回来,否则不需要考虑覃连雄怎么收拾你!”
说道这,畅鹏狠狠地瞪他了一眼:
“我不想邹圩、宾州和八桂从此没有你们立足之地。书房留给你们。”
书房里,首先开窍的张春水,对不知所措与不知所谓的芩福说道:
“兄弟,我给你出的点子可能会害死我们两人,‘天上的雄鹰飞得太高’!”
“我不明白,怎么了!布洛陀王为什么生气啊?‘天生的太阳被乌云盖住了!’”
芩福仍然一片茫然。
“芩福,你是谁?你是布洛陀王的什么人?‘穿山甲钻进了土里,可不知猎人已发现了它’!”
“我是芩福,布洛陀王是我阿福的主人,‘阳光和雨露都不如布洛陀王’!”
“兄弟,谚语也不能表示意思。你芩福怎么从奴隶当上头人,布洛陀王从发现和解救你们,什么时候缺了你们吃的用的?什么时候让你们空着手没武器用?我错了,不该怂恿你向长官王要武器,招兵和扩大军队不是你我能做主的,我想我真的想错了,‘天上雨露不会因为土地干裂而降下,只有神的旨意’!”
“我明白了!请你去向布洛陀王说明,芩福永远不会背叛神和我的主人。‘鱼儿在水中活着,布洛陀王就是我僮人的水’!”
“不能说的,如果是那样,布洛陀王就不会让我们俩单独说话,我们俩现在没干什么,智慧的布洛陀王,要我们知道以后不要干什么,‘鸟儿落在树枝上、猫头鹰晚上也不能闭眼,布洛陀王与天上的月亮一样,照亮了黑夜的地面,也照着我们僮人的心坎’”。。。。。。
随着畅鹏抬脚离开,一众人跟到客堂,畅鹏对大家说道:
“你们不必问我发生了什么,因为明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是什么防范于未然,而是事务发展过程中的非理性,如同周兴国生产和销售产品一样,他的所作都是正常的,如果市场能掌控,这个市场做多大都行,反之便受制于市场。”
是的,一个人走得太顺利,人就会轻浮、易于张狂,掌控难于掌握,如同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说简单点,一个能赚取钱财的人,不一定具有掌握财富的能力,一旦跌跤便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