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好几天……好几天……
满打满算,也就八天好吗?这也叫辛苦?那他们呢?
合着这前期的投资,半途而废损失的钱,都比不上陆南石忙活的八天辛苦?
关炳文嘴角抽搐。
等他离开之后,陆致才接着吩咐杨特助:“对了,给我找个烹饪师傅,最好是擅长做手擀面的。”
杨特助疑惑,“陆总找面点师傅做什么?”
陆致面露苦色,“你说,要在二十天内学会擀面,做碗面条出来,我可以吗?”
杨特助睁大了眼睛,这不是要吃,是要学啊!陆总是有多想不开!
如果只是单纯做碗面条,那是可以的。但如果还要学会和面,揉面,擀面,拉面……这就……
二十天,努力点,不求多好,别人或许有可能。但杨特助深知陆致在这上面的惊人“天赋”。莫名惊骇:“陆总怎么突然想起要学这个?”
陆致叹气。
这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眼见陆南石的生日快到了,陆致兴致勃勃,激情高昂地想给他筹办一个成人礼,把所有人都请过来,向全世界昭告他儿子的身份。
于是,试探性地问陆南石:“以前生日,你都是怎么过的?”
“和师父一起。每到这天,师父都会亲自下厨,做一桌子菜,都是我喜欢吃的。还会亲手给我做一碗长寿面。就连面条都是师父亲手擀的。”
陆致愣了会儿,小心翼翼问:“就你们两个人?”
“嗯,就我们两个人。”
“没有想过请同学或者朋友?”
陆南石笑起来,“想过的。可我参加过别的同学的生日会。很多人,看起来很热闹,可越是热闹,反而越觉得少了点什么。尤其,同学之间还免不了喜欢攀比,比如你送了什么礼物,我送了什么礼物。你今天穿得这件衣服如何,我穿得如何。”
“吃的东西也多,可总少了点别的味道。师父也想过给我办,可我不喜欢这些。后来也就没办了。其实我觉得,就我和师父两个人,一碗长寿面,就很好。”
说这些的时候,陆南石的脸上没有勉强,也没有故作轻松,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温存。那是他的真情实感。
突然间,陆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赶紧寻了个理由,回到房间把准备好的一堆请帖毁尸灭迹。
要这些有什么用!儿子不喜欢啊!
可儿子喜欢的……
陆南石一张脸成了苦瓜状,要他做一碗长寿面,真是比要他赚一个亿,哦,不,十个亿,甚至是一百亿还难!
杨特助眼皮跳了跳,又觉无语又觉好笑,尴尬咳嗽了一声,干巴巴吐出几个字:“那陆总,你努力!”
努力……
陆致表示,亚历山大!
另一边的陆家也说起生日会。
袁芳菲取了药,又倒了清水递给陆兆平,“我只是想着南南和东林同一天生日,这都是一家人,办两次,是紧那边呢,还是紧这边?不如一起办了。”
陆兆平皱眉,袁芳菲连忙说:“是我不好。上回惹了小致不高兴。我想,趁这机会,咱们办好一点,也是表现我们对南南是看重的。而且,说不定也能缓和缓和你们父子的关系。”
这个理由倒是让陆兆平十分意动,可犹豫了会儿终究摇头,“罢了。”
以陆致的脾气,怎么会答应呢?耳边似乎又回响起陆放那天的话,陆兆平心头一痛,叹了口气,看着袁芳菲脸色郑重,“往后,那些事不要提了。”
那些事是什么事,袁芳菲怎会不明白,眼睫颤了颤,扯出一丝笑容。
“你说什么呢!我……你也当我是在扒着小致的身家不放吗?没错,我是有小心思,可我也没想着小致的家业能给了老二和东林。我就是,就是想让小致帮他哥哥一把,陆氏这么大的家业,只要他手指缝里露一点,都够老二一辈子用的了。”
袁芳菲越说越觉得委屈,“我这都是为了谁!还是为了我们俩的儿子和孙子!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和儿子用得着躲躲藏藏,不敢见人吗?现在的教育者都说,童年对一个人的成长很重要。要不是那十多年让儿子受尽了苦楚,儿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阿放和小致一个有权,一个有钱。老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