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就要到了,快点开。”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刚才怎么就神使鬼差地说了那么一句话呢?
两只小手没什么力气地推着他的胸口,夏阑珊偏头别开视线,眼角的余光瞅着正前方夏家的排屋,心里漫上悲哀。
慢慢升腾的暧昧终于变了味道,慕夜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变化,暗自压抑着心里一波。波渴望的情潮。
等他帮她度过夏家这个家宴,看他不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弄她。
指腹留恋地在她细腻如瓷的脸颊上细细摩挲,最后只能深深叹息,“别怕,知道吗?”
撂下这句话,他终于收回手,重新踩下油门将车子开出去。
傍晚,天色渐黑,路灯还没有准时亮起,夏家那个排屋矗立在那里像一头凶兽,张开森白的獠牙,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夏阑珊看一眼那里,还有些生怯,但真的不怕了。
慕夜廷那简短的五个字是最好的安抚,她看着他定定地移不开视线,清澈的眼睛里漫上笑意,嘴角弯弯梨涡漾起。
车开进夏家的门,夏阑珊打开门就要下车,被慕夜廷扯进怀里,在她唇畔好一顿厮磨,才捏捏她的粉腮放开她,“我去停车,你在这里等我。”
夏阑珊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目送着他去停车,眼角眉梢都舒展着笑意。
他让她等着,是怕她自己一个人进去,他们会为难她吗?
他果然是个言出必行,一言九鼎的男人……
葱白的手指相互绞着,她站在原地安心地等待着。
“哟,大小姐回来了?”有佣人从身边经过,看到她的身影不甚恭敬地说着。
夏阑珊偏头望过去,看了一眼那人,垂下眼睑没吭声。
这人是杨蓉的心腹,是杨蓉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
果然这自讨没趣的狗进去还不到一分钟,客厅门口就涌出来两个人,杨蓉和夏雨珊母女前后脚朝着她走来。
“阑珊回来啦,赶紧进去,风大露重,站在外面干嘛,走。”
“怕是心虚不敢进去!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夏阑珊,爸还在里面等着呢,你杵着以为就能逃脱?”
夏雨珊伸手扯着夏阑珊的手腕,拖着她往前走,夏阑珊明显不愿,奋力甩开她的手腕,“放开我,我自己走。”
“最好是这样,你爸的耐心可不多。”杨蓉靠近她身边,尖尖的指甲掐在她腰间的软肉上使劲一拧,眉目泛着阴狠,“赶紧给我滚进去。”
母女俩拉扯着夏阑珊往客厅里走,远远地慕夜廷便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加快脚步。
……………………
客厅里,夏震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脚步声也没抬头,只是周身泛着冷气,足以将整个客厅里的空气凝结。
夏阑珊被推搡到夏震霆的面前,绷紧了身上每一根神经站在他身前。
手里的报纸猛地拍在茶几上,用力之大险些将桌子上一套上好的茶具震飞,夏阑珊的眼皮跳了跳,心尖一颤,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因为紧张慢慢蜷缩起来。
“还知道回来,你妈不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整日里乐不思蜀连你奶奶的忌日都能忘,光惦记着勾人男人这事了?”
提起夏阑珊,夏震霆就光火,本来他都算计好了,她嫁给慕少弦,夏家工厂的问题迎刃而解,之后的荣华富贵更是享用不尽。
可她倒好,哭天抹泪作死地闹离婚不说,还勾,引了慕夜廷。
傻子都知道,慕夜廷什么身份,会看上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不过是玩玩,根本就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
小女儿雨珊,是他最后的筹码,怎么会让人破坏?
夏阑珊咬着唇沉默,她知道,这个时候反驳只会遭来更多的责骂,甚至,茶几上一套茶具都让她胆战心惊。
毕竟,夏震霆对她,随时随地都能又打又砸!
“问你话呢,哑巴啦。”夏震霆坐直身体狠狠地盯着她,大手摸过来一个茶杯用力摔在她面前,“跪下!”
茶盏四分五裂碎成好多片,头顶的光柔和却不温暖,落在她的身上只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那些碎瓷却折射出森白的光,看得人心肝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沙发上坐着的夏雨珊已经站起来,狠狠按着她的肩膀用力往下按,“爸让你跪下,你没听到吗?”
夏阑珊想要挣扎,一边的杨蓉见状迅速抬脚不着痕迹地踢在她的小腿腿弯处,双腿以不可挽回的姿态弯曲向下。
“住手。”冷沉的声音从客厅门口从容传来,风裹挟着无形的怒气席卷了整个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