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霜慢慢走到院门前,将院门关上,背靠着院门,瞧着惊魂不定的皮邪。
她早瞧出来这皮邪功夫粗浅,连柳裳怕都比不上。这才说得过去。皮门不练武,都靠柳家保护。他一将柳裳柳悦支走,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本来也没打算对付皮邪,要算账,也就是谢京花和柳季侯跟他有仇。
但他提供药物给看破天,这就犯了王博的大忌了,帮凶与主谋同罪,王博不会放过他。这正好合了谢京花的意。
“你让柳裳将那些孤本都送过来,可能你不会死,这是王博的原话。”
谢京花将手机一亮,皮邪脸色大变:“这是在京城,你敢杀了我?你知道我这数十年来的治好的病人有多少,其中不乏位居高位者……”
“那又如何,你死在这里,他们来得及救你吗?你一死,又有什么人会帮你报仇?而得罪了王博?他医术现在远在你之上了吧?”
皮邪脸都白了,这话说得不错,王博完全可以顶替他,那就无人会保障他的安全了。
只是王博还没在京城打出名声,这还可以拿来说说吧。
“王博有个朋友给他介绍了两位病人,他现在在香山帮那两位病人看病。”
香山?皮邪浑身一震,那地方可都是些大佬养病的所在啊。要是王博去了那里,以他的医术,完全可以一战成名。
这,这就不好办了。
“好啦!刘老这病根啊,是在解放前留下来的,那时营养不够好,落下了病根,这后面又中了弹,染了类风湿的毛病,我呢,给刘老先治个标,再开个方子治本,我会将药汤用的材料,都让人每周快递过来。你们在市场上买的,没我种的好。”
就看个老头躺在床上,后面站着十多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听振礼说,你这医术几可通神,我还不大相信,说是你小小年纪,就是从小学医,也不会比那些保健局里的老专家厉害嘛,可你一出手,我就信了。”
一个六十出头的老者,看上去是那床上的老头的晚辈,却也是久居高位,满脸威严,可说话时,却轻声细语的,像是怕打扰了刚睡下去的老头。
“那是孙哥帮我说话了,我呢,别的也没什么,就这一身医术,还算对得起师父。”
老者笑着让大家先出来说话,把王博也叫到外面。
“我叔这病,也拖了二三十年了,治标容易治本难,什么药都用过了,久了就有耐药性,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指望他老人家能好转,过个好的晚年。你啊,也不用过谦。”
王博笑着点头:“我也不是谦虚,我这医术在京城怕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了。我不单内外中西都兼修,连妇科都一把罩,几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你们要不信,可以让人去金陵松江打听打听。”
几个阿姨都笑了,还纷纷表示信他的。
“你刚说你种药材,一般医生可很少会自己种药材的啊。”
“那是因为他们只知用药,不知药本性,用的方子,有的也管用,可是无法尽其药性。我呢,在金陵那边跟县里合作,搞了个药材基地计划,和朋友投了十多亿下去。左右加起来,我能掌握从药材发芽到成熟阶段的所有过程,用药也就扎实,能让药性完全发挥。”
王博说得很客气,那些人都愣住了,弄半天,还是个企业家?
“还开了个药厂,是在金陵那边,噢,对了,解酒灵丹也是我开发的。”
“什么?那种能让人千杯不醉的药,是你开发的?我听说这量一直跟不上啊,还以为是在玩饥饿营销,这京城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一个中年人听得一惊,王博就笑说:“那也不是,还真是产量的问题,其中要用到的一种药材,非常稀有。现在好了,我已经在广西找到了一个地方,和朋友合作,在那扩大种植范围,等到明天就能大量上市了。”
“那就好,我这吃过一次,喝下去的酒,味道还在,感觉也还在,可是脑子清醒得很,真是个好东西。”
王博拱手说:“我还要去何大哥介绍的病人那边,就跟各位告辞了。”
那位老者送着王博到院门外,才回过身来说:“听见了吗?他不单跟孙振礼关系好,连何青天都是密友,这小子,比那个皮邪可要硬朗多了。”
“皮邪那事……哎,我们是管不了了,他那要自寻死路,去给看破天提供迷魂药,抓了好些良家少女,这种事,真是犯了大忌讳啊。”
老者点头说:“让那些办案的警察严办,一定要让这案子办得铁铁的。”
“知道了。”
王博来了几个院子外的一座别墅前,一个光头就将门打开,笑着说:“听到刘老那边的动静了,王大夫说先去那边,我就在这里等着了。”
“病人状况还好吧?”何青天早就发了病历过来了,孙振礼也是一样,王博难得来京城,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哪能让他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