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放走回鸡鸣驿,一进屋就坐在椅子上揉腿,年纪大了,来回走这一段路,腿就酸麻受不了。哪比得上年轻时,挑百斤担子,一夜走个几十里,连喘都不带喘的。
正要给秦贵打电话问问买药的事,一回头一个身子站在那,吓了他一大跳。
一看是自家儿子,便张嘴骂道:“你走路没声的?站这里做什么?还不回房去?”
看他不动,秦解放更是火上心头。
“秦风,我们进去。”
这时从屋里又走出个女人,跟秦解放的儿子秦风年纪相仿,拉着张着嘴憨笑着的秦风进屋去了。
秦解放等了会儿,将那女人叫出来:“你看着点秦风,别让他没事跑院子里,他那病受不得风。”
“知道了爸。”
女人刚要转身,又被秦解放一把拽住。
秦解放的手爬上她的胸,揉动着说:“这又没外人,你还叫我爸?该叫什么,你不清楚吗?”
“解放,门还开着呢。”
女人抛了个媚眼,将秦解放的手推开,走过去将门关上,才说:“大白天的,你别乱来了,晚上我再去你房里陪你。”
秦解放满意地点头说:“那好。”
靠在墙边的一条土狗抬起头看了这两人一眼,又低下了头。
女人这又进房去了,不一会儿从屋里传来秦风的傻笑声:“我,我要玩过家家,你扮我妈好不好?”
“好好,乖啦。”
秦解放重重地哼了声,他就这一个儿子,偏偏秦风生下来没多久就发了一场高烧,从那后智力就出了问题。
从小到大找了不知多少医生,去了多少医院,也没治好,智力一直都在三岁左右。
好在秦解放是村长,还有点钱,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给他找了个女人,成了家。
可就是成家了,也不成事,洞房的时候连门都找不到。秦解放一着急,就父代子责了。
于是,这叫江燕的儿媳妇就成了他的女人。明面上还是秦风的媳妇,村里也没人知道这件事。
都两年多了,秦解放也习惯了,江燕也顺从得很,虽说她相貌平平,可胜在年轻。秦解放老婆又死了十几年了,有个年轻女人暧被也不错。
就是每次看到秦风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秦解放有时会想,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才生下这么个儿子。
“爸!”
在外面抽了一根烟,江燕突然喊起来,秦解放就走进去,看秦风靠着墙在那抖着,就皱眉道:“又怎么了?”
“秦风突然抖起来了,会不会是出事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看个屁,管他呢,抖一阵就好了。”
也就去年染上的间歇性癫痫,秦解放带秦风去市里看过,医院里好些人都拿异样的眼神看他父子,让他脸都丢净了。
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带他去医院了。
江燕也只好由得秦风在抖。
“解放,我怀上了。”
“嗯?”
“我怀上了,有两个月了。”
“什么!?”
秦解放一惊后,狂喜道:“男的,女的?”
“还没去医院检查,解放,你说想要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想要男的,女的干什么?赔钱货!”
江燕挽着他说:“我就怕村里的人会说闲话。”
秦解放嘿笑道:“他们哪知道孩子是我的,都以为是秦风的,你又怕什么?赶紧生下来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