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将头往后仰去,伸手将唇紧紧捂住,不行,不行!
她预感到要是这么做了,她得被她爹打死!
汤妧慌乱着眼看他,段锦这下急了,忙按着她的肩道:“妧妧,你别怕我,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真的!”
那一双眸子是如此的急切,他生怕她又怕他,到时候又跑了,那他上哪哭去。
这时汤新台的声音忽然在远处响起,似在唤着汤妧。
汤妧连忙推着段锦,“快走,快走,叫我爹发现了他得打死我们俩。”
见段锦仍固执的盯着她,汤妧无奈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紧抿着唇,又接了一句,“至少现在不行。”
段锦闻言,紧张的脸上又带起了笑意,他被汤妧推着往外走,忙转过身揉了揉她的头,“等我再来找你。”
说完,不过两个眨眼间,他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汤新台走了到马棚外,汤妧刚转身便见到了他,吓得颤声道:“爹。”
汤新台疑惑的问道:“刚才我远远的听见有声音,怎么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啊?”汤妧一愣,而后忙道:“刚刚我看见一只老鼠,所以脸吓红了,嘿嘿!”
“老鼠?”他疑惑,脸能被吓吓红?但见汤妧畏惧的模样,他还是点了点头,“看来得买些老鼠药了!”
“嗯嗯!”汤妧忙不迭点头。
“快进屋吧,别受凉了!”他替汤妧绑好有些松垮的斗篷,转身去了前院。
汤妧这才舒了一口气,忙捂着脸进了屋。
只剩下马棚里围观了这一切的疾风不满的哼哧着。
作者有话要说: 汤爹:哎呦,我的傻女儿呦,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嘞!!!
☆、【无题】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着,他们掩在被窝之下互相想念着对方,每每忆起互相表白时的甜蜜心迹,面上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皎皎月光之下,少年人初初萌发的情意啊,是如此的纯妙美好,他们懵懵懂懂,没有忧愁没有顾忌,不知前路如何漫漫,不明世事如何变幻,满满当当的甜蜜滋味啊占据着此时他们的心。
*
一朝天子一番天下。
五十多年的休养生息的政策,虽安抚了民生,国力渐强,却也造成了许多贪腐。新帝登基,便开始实行新政,从朝野到庶民,从京都到县镇,一番改革风波从上至下,遍及天下,新帝手段强硬,朝野中赞同的更加满意,反对的却也无人敢阻。
这其中的一项便是地税少交了两分银钱,税粮却每户每丁每年需得交上三石,这也说不上是好是坏,总之有人欢喜有人愁。
听闻此消息时,汤新台先是一愣,一番思索后却是内心一沉,他执笔蘸墨,过了半晌才在纸上写出了两个字。
他看着那两个端正有力的字,喃喃念道:“粮草先行。”
今年的中秋,临阳县特意举办了大型的灯会,一来为庆祝佳节,二来也是因为国丧,元宵灯会未能举办,故而为弥补遗憾也为恭祝新帝,特将今年中秋的灯会举办的浓重些。
故而段枫谭雁秋夫妻俩特邀了段家与汤家众人前去临阳赏灯。汤新台道不舍得于氏孤单一人独过中秋,便婉言谢绝,倒是嘱咐汤妧去好好玩爽,无需顾忌。
锦娘因着娘家小妹临近生产,她需要去照顾,故而也不便去,本来段枫见状也不想去了,倒是被锦娘好好训了一番,什么儿子媳妇的一番心意,要是他们一个都不去那得多伤心,于是段枫便凄凄哀哀的带着段锦汤妧还有楚漪一同走了。
临走前还颇为不舍的回头看着锦娘,结果被锦娘一个白眼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