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孙景胜焦急的在家里头张望着,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来兄弟两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便商量下了让孙景元去外头找人,而他则在家里头等着孙锦绣,免得三人错开了。睍莼璩晓
“没什么事情,景胜,你现在快些去找到大哥,然后带着这枚玉佩去善财药铺,求那里的人让你们暂住一个晚上,只要一个晚上就好,事情紧急,不能再耽搁了,回来之后我自然会同你们解释。”
孙锦绣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在自己的屋子里头鼓捣了一阵,只留下一块白玉佩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孙景胜心里头虽然觉得奇怪,可是还是照着孙锦绣吩咐的话去做了。
而此时,孙锦绣则是到了卫家大门前,直截了当的敲开了卫家的大门。方才她弄死的那几个人都是镇子上有名的魂魂,手下还有十几号兄弟,只是今日并没有出现,而她设计杀死了他们的大哥,恐怕这些人今天晚上就要灭了她孙家满门。
所以,孙锦绣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你找谁!”开门的小厮看见门口站着的孙锦绣,声音极冷,脸上满是不屑的神色。
“我要找你家二少爷卫子凛,我是孙锦绣,那日救了你家二少爷的那个孙锦绣,”孙锦绣知道,她现在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这个自己曾经救过一命的卫子凛了。
和孙家的关系她早就断了,李家更是没有极少来往,而萧君玉,孙锦绣的确是想到过萧君玉。可是,这个人的背景太神秘,眼神太侵略,语气太轻浮,让她总是看不透摸不着,孙锦绣担心自己刚出了狼窝便会掉入了虎穴。
所以现在,卫子凛便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等着吧,”不屑的瞄了一眼孙锦绣,那人冷哼了一声,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等了许久,一直等到孙锦绣的脚都快要站的酸了,门才再一次打开,这一回出现的是一个粉妆素裹的俏丽丫头,乜斜了孙锦绣一眼,随即绽出一抹亲热的笑容。
“是锦绣吗?跟着我来吧。”
“恩,”按着道理她是客人,对方是丫头,于礼该叫一声姑娘,可是如今却唤着她的名字,到底是卫家将人看扁了,只是大难当头孙锦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绕过九曲回廊,穿过南苑一处僻静的竹林,才见绿叶掩印之处僻出一座小院落,清幽闲趣煞是有趣,只是孙锦绣总觉得这样的地方不该是一个贵公子该住的地方,反倒是像极了女子的香闺。而当“倚竹楼”四个大字落入她眼中之时,一切都明了了。
看来卫子凛的母亲并不想要让她再来纠缠卫子凛,不过这样也好,这件事情于他们母子到真的是找谁都可以。
“见过平夫人。”
孙锦绣跟着丫头走进了屋子,之间一个绝色女子悠闲的倚在了榻上,两旁落下的绡红轻纱卷着风轻轻的荡着,当真是应了那句罗带轻分,香囊暗解,日熙花暖春色浓。
原本躺在榻上阖目假寐的美人微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一双清眸,那声音犹若白绒拂过心头酥软的极其舒服,“你知道我?”
“听二少爷在重伤的时候曾经说起过您,他说您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那个时候他命悬一线,可是他说,为了您还他要好好地活下去。”
自然,孙锦绣是在瞎编,那个母亲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孝顺自己想着自己的,这样不但是让平夫人感觉到了欣慰,同样是提醒了平夫人,她是救了她儿子的命的人。
若不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孙锦绣也不会用上这样的手段,毕竟自己的命要紧,更何况卫子凛的确是欠了她一条命,她现在来求回报,也不算过分。
“说吧,你想要什么?”平夫人不愧是宅门里头的女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孙锦绣的小心思,半撑起了身子睨着孙锦绣问。
“还请夫人救命!锦绣今日被人绑架,无奈之下竟然得罪了城里头的混混,锦绣一人命不足惜,只是兄弟二人实在无辜,还请夫人救命!”孙锦绣也不拐弯抹角,垂着头诚恳的求道。
“恩,你救了子凛,本夫人救你一命也是该的,”平夫人的声音犹如黄鹂鸟般婉转,轻柔的响起。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孙锦绣从来没想过眼前这个绝色美人这样好说话,所以心里头仍旧警惕着,“锦绣知道夫人要让着十几人消失在世上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这是锦绣的小小心意,还请夫人笑纳。”
听到孙锦绣这样说,不但是周边的丫鬟被唬了一跳,就连平夫人懒懒敛着的凤眸也倏然睁开,散射出凛冽的冷芒。
“你这丫头倒是心狠。”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兄妹三人无依无靠,只能依仗着自己活在这世上,只是为了活下去,还请夫人成全。”
说着孙锦绣将手上说有的银票都递了上去,这是她所有的身家了,就是为了买他们三条命,她觉得值!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夫人自然推辞不得,”躺在榻上的绝色美人蓦然睁开了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望着孙锦绣冷笑,说不出的妖媚。
然而,那美人话锋陡然一转,忽然耳边冷冽狰狞起来,“不过孙锦绣我紧告你!别以为你之前同我家子凛有了婚约就能得寸进尺!你爹既然当初挑的是卫子戚,那你就同子凛没有任何关系,莫要再拿着旧情去要挟,你的恩本夫人已经报了!”
“那是自然!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锦绣就告辞了。”
孙锦绣没想到的是自己之前的婚约者竟然不是卫子戚而是卫子凛,看来这事儿还真是挺复杂的,不过如今她同卫子戚已经退婚了,自然也没什么可想的了。
走出卫家大门,孙锦绣一个人游荡在街上,如今孙家自然是回不去了,难道今晚她真的要露宿街头了,一阵冷风吹来孙锦绣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如今春寒料峭,夜里头到底还是凉了些。
“我恐怕是这世上最悲催的穿越者了,”孙锦绣搓着手臂,跺了跺脚想让自己能回暖些,嘴里头仍旧忍不住自嘲起来。
正这样想着忽然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