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笑了,低下头朝他看了过来,脸上满是讥嘲:“童年?自由?你,去过非洲吗?”
“非洲?”
连铸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突然发现,那用来自杀的毒药,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让自己毒发身亡?甚至就连血也不再自己向外涌了。
“在那个地方,有一个叫做埃次博巴坦的小国,不,那应该已经不能算作是一个国家了。”秦汉此时,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在那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今夜闭上了双眼,是否还能够再一次的睁开。”
“在那里,你永远不知道上一刻还和你谈笑风生的人,会不会下一刻就命丧黄泉,或是将刀子捅进你的身体里。”
“在那里,你永远不知道,你吃了上顿,下一顿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了半块发黑发硬的面包,你需要去舔那不知道踩过多少骆驼粪的靴底,要去从白天一直打工打到深夜,到头来可能还被人打得半死。”
“和那种真正不挣扎就是死的情况相比,你说的那种经历,”秦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简直幼稚得可笑!”
“凭你这样的人,也配想要加入我们小队?”
秦汉一脚将连铸踢翻:“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挣扎就是死?
连铸迷茫了,脸色发白。
“你说的这些,你……都经历过吗?”
“哼——”
秦汉冷笑了一声:“当然没有。”
“嗯?”
连铸陡然间瞪大了双眼,露出了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我说大兄弟,你这智商堪忧啊。言传和身教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跟你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你那种消极的态度是要不得的。真要是为了半块黑面包就要去舔骆驼粪的话——”
秦汉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你……你……”
连铸捂着自己胸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哥们儿,这思想工作我已经做到位了,你是不是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呢?血蝎怎么了?”
“你这么想知道?”
“当然,不然的话,你连死都死不了。相信我,我做得到。”秦汉认真地说道。
连铸脸沉了下来,然后笑了:“你说的那个女人,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说重点。”秦汉没客气,赏了对方一巴掌。
“那个女人偷盗组织最为机密的物品,并且将它带到外界,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东西就在你的手里?”
“如果我说不在的话,你会不会觉得被我教训得很冤?”
“……”
连铸愤愤地哼了一声:“你少要得意了,组织已经派了很多人来捉拿你,比我厉害的人多得是,你快活不了多久的。而那个女人,现在正被几个护法看管,要在总部当众处死,”
连铸脸上露出一丝讥嘲:“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去救她啊?我现在有些明白了,也许我当时被派过来的时候,上头就没打算让我回去。姓秦的,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为你设下的陷阱。你只要敢去,保证你不会有命回来。“
“谢谢提醒,不过你的废话有点多了。”
秦汉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把连铸打晕了过去,然后朝着门外的漆黑处看去。
“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