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许总裁夸奖,我不会用咖啡机,今天也是第一次给人泡咖啡,所以有点紧张,从而耽误了许多时间,请许总裁千万见谅,不要怪罪。”
许戊仇凤眸立时眯了起来,百思不得其解。
这只敢于凶巴巴瞪他、狠狠咬他、大力踢他的凶悍小野猫,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乖顺?这么通情达理?
不对劲呀!
许戊忧又看了看卜即墨,这个冷血总裁今天更是奇怪得很呐,既反常得纵容女下属在他的办公室长时间逗留,甚至对他这个好兄弟露出了非常反感的神色。
让卜大总裁露出不满神色的人难道不该1;148471591054062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叵测得匪夷所思!
他跟卜即墨是比兄弟还亲的兄弟,在他的记忆中,卜即墨可从来没对他露出这种嫌恶的神情。
难道卜即墨对这个小女人有意思?
而这个小女人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也是为了在卜即墨面前保持好形象?
这样的推测显然难以成立,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想不透那就先不想,不如静观其变。
许戊仇迅速回神,却只望着秦茗邪邪地笑,既不回答,又不表态,颇有耐心地等待事情的发展。
“许总裁,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向你坦白一下。”秦茗忽而一脸娇羞地说。
“哦?”许戊仇饶有兴趣地应和。
“今天早上公司停水,我去茶水间的时候,正好一滴水也没有了,生怕许总裁等咖啡等得着急,我只好灵机一动,朝着卫生间飞奔而去,从干干净净的抽水马桶里取了足够量的水拿回茶水间烧开。”
秦茗边说还边指了指许戊仇咖啡杯里的勺子,一脸透着自豪的羞涩,“那只勺子本来挺脏的,我也拿去卫生间,用抽水马桶里的水洗干净了。”
说到这里,许戊仇脸上的笑容已经渐渐地没了影踪。
“抽水马桶”四个字将他震得里嫩外焦。
无论秦茗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手上拿着的咖啡、咖啡杯、咖啡勺已经在她的描述中变得不干不净了,绝对地与抽水马桶脫不了干系。
而秦茗的话没有讲完,还在继续。
“许总裁知不知道为什么能从这速溶咖啡里吃出豆腐的味道?呵呵,不瞒您说,石特助今天早上吃了十串臭豆腐当早点,想来在我去卫生间之前,他刚去抽水马桶里方便过,所以……呵呵!”
秦茗的意思很明显,许戊仇喝的咖啡是由混着石孺译的臭豆腐尿液做成的。
这个时候,早上压根儿没吃早饭的石孺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他看了看空调,心中奇怪,不冷啊,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将原因告诉躺着也中枪的石孺译。
最后,秦茗朝着有反胃迹象的许戊仇做了一个鬼脸,再对着卜即墨又俏皮地眨了眨眼,一脸高兴地离开了。
许戊仇眼睁睁地看着秦茗离去,半饷才回过神,呆呆地凝视着手里的咖啡,眼前逐渐模糊,咖啡杯的形状越来越像抽水马桶,而飘散出的咖啡香味里似乎混杂着隐隐约约的尿臭……
“见鬼!”
许戊仇抱怨一声,立即将咖啡杯像是烫手山芋般地甩扔到茶几上,嘴里一阵难受,仿佛残留在嘴里的速溶咖啡真的混有臭豆腐形成的尿味。
他是个自信之人,却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秦茗毫无信心。
过来那一路他将她戏弄得咬牙切齿,出于厌恶与恨意,她很有可能真的从抽水马桶取水弄进咖啡。
“墨,从哪个山洞挖出来的坏丫头?”
许戊仇情不自禁想从卜即墨这里打听秦茗的情况,本只是淡淡地随意朝卜即墨瞅了一眼,却差点害他心脏病发作。
平日在最熟络的兄弟面前都不苟言笑的卜大总裁,此刻嘴角竟大幅度地勾起。
很显然,卜即墨在笑话他,或者换句话说,他在以这种方式为刚才那个小女人的所作所为而大声鼓掌。
这世界玄幻了,邪门了。
不过,卜即墨的俊脸上虽泛着最真实的笑容,出口的话还是冷得能瞬间成冰。
“不关你的事。”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这妞非常合我的口味,我想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