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双手摆出无辜状,说:“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抓到害我们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啊。”
大殿门前空荡荡的,当时锁住门的人,早不知去向,大门铜环被一根树枝插上。
南兰小心翼翼的将树枝装进证物袋,说:“上面应该留下了那人的指纹,只要提取成功,就好办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问南兰说:“你确定咱俩现在是在一起,而不是我梦游?”
南兰点头道:“确定啊。”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得钻心,证明自己的确不是梦游,我这才放了心。
我们围着大殿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再有第三个人留下的痕迹,夜很浓,风更疾,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平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怖。
南兰打破寂静,道:“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
我反问她说:“如果我真的是凶手,藏在暗处的,除了陈铁,绝不可能会有别人。问题是我跟陈铁这么好的关系,他绝不可能这样害我。”
“如果凶手不是你呢?”
“那害我们的人,一定就是凶手。”我斩钉截铁道。
南兰若有所思,我能猜到,她心里一定比我还要乱,如果没有这个黑影,她能坐实我就是凶手,可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物,打乱了她的所有判断。
我们回到门前,南兰突然双腿一软,我急忙搀扶住她,朝她身下看去,只见她裤子上血红一片,我立刻意识到,她伤口被撑开了。
在大殿里,我们急着突围出去,我根本没想到她还有伤在身,她自己也拼命熬着,忽略掉了伤口,这下伤口被撑得更大,血流到没法止住。
我急忙让她就地躺下,扒开伤口一看,伤口已经发炎,里面血水不停的流淌出来,很是吓人。
我翻找出仅剩的医药包,所有药物和绷带都用上了,血流面积缩小了很多,可还是没止住。
我想再这样下去,没等我们走出大山,南兰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我在山里长大,早些年生活贫困,大伙儿缺医少药,都靠自己上山找草药,我也学会了这门技术。这里植物生长错综复杂,我来的时候,沿路见过不少草药,便给南兰找了一处干净的位置躺下,我自己到前面乱树丛中走去。
止血草并不难找,我很快找到几株,摘了一些回来,我扭头往回走的时候,突然目光凝住了,因为潮湿的地面上,出现一只凹陷下去的脚印。这脚印不属于我,也不属于南兰,也就是说,它真正的主人,应该就是背后害我们的那人。
我飞奔回去,南兰正满怀期待的望着我,我将止血草洗干净,然后嚼碎了涂在她伤口上,再包扎好绷带,没过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我扶南兰起来,说:“能走动么?”
南兰走了两步,表示没问题,我这才告诉她树林那只脚印的事。
南兰是急性子,催促我说:“这可是天大的事,你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