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比想象中复杂得多,让人细思极恐。
那个时候来的人是艾拉的青梅竹马们——夜晴还有佐宴。只是一切都来不及解释安里就被对方给责骂了,那警戒的眼神仿佛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杀人魔。
然而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艾拉则是将脸埋在少女的身上,用颤抖的声音述说着自己的恐惧,再加上安里满手是血地拿着刀子,一眼看上去都会认为是她要伤害艾拉,结果后者挣扎过后伤到了自己。
“艾拉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那连解释都不愿意给的眼神已经定下了安里的罪行,夜晴抱着艾拉抬头质问着她,而佐宴则是挡在她们之间,一脸复杂的看着她,没有说些什么。
尽管安里有一百条一千条理由证明自己的无辜,然而这是行不通的,因为这两个人是绝对站在艾拉那边的人,无论对错都会保护她。这样一想还真的有点羡慕,这种纯粹的,青梅竹马间的情谊。
“我真要伤害她还会等你们来阻止?你们的脖子以上堆的杂草吗,没有脑子的话我建议你们去装一个再来跟我说话。”小刀在安里的手上翻了几圈,她先是不怕痛一样,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手上还拿着凶器的你没有狡辩的机会,敢伤害我的朋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随着这一声豪言壮语,夜晴身上的衣物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浮动了起来,她死死地瞪着安里,四周的落叶,树枝都漂浮了起来。
“念动力?还是什么东西?”在安里打量着那些漂浮起来的东西时,后者毫无征兆地朝安里激射而去!然而可惜的是,她微微侧头就躲了躲去,然后抬起那只握着小刀的手,没有移动一步就将它们全部挡了回去。
“如果你能搬去那棵树那么大的体积的话,大概能让我离开原位吧。”随意地指了一棵树,安里就看着夜晴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大约是她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强大,只能搬起一点小物件。
然后安里看着她们一步一步地走进,两人绷紧了身躯,一脸的戒备。然而她只是目不斜视地经过了他们身边,站在他们身后脚步声一顿,安里回过头看着一直沉默的艾拉。
“有些事我只说一遍,如果这一次你成功了,想想那个人会怎么看待你,也思考一下最大得益的第三方是谁。”顿了片刻,安里转身离去,同时也继续说道:“再有下次的话,我不介意来真的。”
最近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有一点让人放松的时间。身上的绷带已经可以拆下来,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再加上那些药跟身体的自愈能力,那些伤口虽然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但已经不会动不动就流血。
“只剩下这个了,该怎么解释才好?”安里坐在书桌前,手边摆着的是顺势拿回来的,被洗干净的小刀,而那因为大意而被划伤的伤口在右手手背,其实也没有那么深,而且现在已经不痛了。
“要是被问起该怎么说才好……实话实说?否决,那样才会出大事。”屈起手指敲打着桌面,安静整洁的宿舍很空旷,时间在这里流动都变得缓慢起来,最后人就没有想出解决办法的安里调好闹钟就去睡觉了。
她不想理会那个艾拉的事,只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对方是个连小孩子都能利用的家伙。那句话其实也适合用在安里身上,一个身体羸弱的少女要杀她是不可能的,那么目的就是——结仇。
“获益的第三者,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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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里在被窝里都打了个冷颤,被窗帘过滤的光线朦胧不清,书桌上昨晚填好的五六份申请表安静地躺在那里,今天要把它们交到不同的几个地方,手续异常的麻烦。
早起的人不多,从楼上下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什么人,在经过昨晚的那个地方时安里脚步顿了一下,有个清洁型的机器人正在打扫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只要看到这个地方就头疼,根本没有办法回避。
逃避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时下安里没有心情考虑那些事。只是在走过某个转角的时候,又看到了有人等在那里,然而在看清是谁后,她松了口气,走上前打了个招呼,“早,你在等我吗?”
“……”意外的这个人是岩,他面对着安里时脸色有点不知在,游移的视线甚至不敢对上她的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明明还很正常,怎么现在却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我想过了,虽然现在你表现得好像没有发生过,但我没有办法就这样糊弄过去,所以……!”一个九十度地大鞠躬直接吓了安里一跳,岩卯足了力气说道:“之前的事,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