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连排名前十的人都怕,你第几?”
“十三呀。”鹤唳笑眯眯的,“干嘛,想说啥?”
“没有,只是确认一下。”季思奇面无表情的提起包裹,“好了,走吧。”
鹤唳和季思奇跟在太子车驾旁边往宫外走去,刘盈正在里面嘟囔:“你说母后手下那么多能人异士,为什么偏偏就你一臭小丫头这么受器重……太烦人了,阴阳怪气!”
鹤唳充耳不闻,笑眯眯的在一旁跟着,太子的侍卫长是个黝黑的小哥,闻言偷偷看她,表情很复杂。
季思奇有些担心,却不方便说什么,他小心观察鹤唳的表情,发现她并没什么反应。
“喂!我越看你越讨厌!你给我滚!”刘盈猛地掀开车帘,冲鹤唳大吼。
鹤唳朝他笑:“不要,人家喜欢你,人家就是不要离开你。”
刘盈脸色爆红:“你有没有廉耻!”
“喜欢你是没有廉耻的事情吗?”
“你,你怎么可以随便对一个男人说这些!”
“男人,我喜欢你,如果你不想听,那我心里偷偷想好了。”鹤唳在嘴上竖手指,悄悄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哦~”
噗!季思奇很想笑,他偷看周围侍卫的范围,皆一脸空白。
刘盈放弃了,开始暴躁:“总之你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
“如果你希望我能快点回去保护你母后,那就乖乖的把事情快点做完。”鹤唳冷不丁道,“等到你成了这天下之主,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刘盈一顿,猛地缩回车子,晃得车帘子一抖一抖:“胡言乱语!”
鹤唳轻笑了一声,看着车帘子的表情近乎宠溺,她忽然一顿,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
前面高高的宫墙上,一株红杏正探出墙头,枝繁叶茂,蓬勃生长。
宫墙上与树叶掩映中,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长空,他正盘腿坐在那儿等她。
两人对视着,鹤唳徐徐走近,她的头也越仰越高,侍卫和季思奇都发现了这一点,纷纷抬头望过去,并没看到任何东西,但他们依然围在太子车驾周围,举起了兵器。
长空微笑了起来,他隐藏的树干极为巧妙,微微一动就能藏死,却又暴露在他想暴露的人的目光中,他看着鹤唳,右手比枪型,朝她做了射击的姿势。
“bong!”他无声的配音,然后收手,在指尖佯装吹了吹。
鹤唳笑了,她回了个飞吻。
这个让季思奇头皮发麻的动作,竟也让长空整个人如临大敌般弓了起来,树枝一阵晃动,下面的侍卫立刻大声吼起来:“有刺客!”
“那儿!”
长空背过身欲离开,他回头看了一眼鹤唳,眼神极为冰冷。
等侍卫长跑上前观察树枝时,那儿已经空无一人。
“鹤内侍,请问……”
“没什么,走吧。”鹤唳掏出一个信物,“顺便派个人去通知审食其,好来接太子了。”
季思奇靠过来,一脸严肃:“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鹤唳闲散道,“只是让某人想起了曾经被蛇精病支配的恐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