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沉吟着没再往下说,脚踏上的人趁机道:“夫人的汤婆子还暖吗?要不奴婢给夫人换换?”
床上的人低叹一声,半晌道:“不用了,睡吧!”
独孤维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床上的人仍旧继续翻身睡不着。
她不无恶意得心想,前世听谁说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难道这老妖妇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饥渴难耐想男人想得睡不着?偏她男人女人多,还不行了!
她掩唇偷笑,像只偷了腥的猫。
离了正院,便去寻李惟岳的书房。她倒是知道地方,耳朵贴在窗纸上听了听,里面呼吸平稳,心里嘀咕,不能人道的人睡得倒很踏实。也是,什么好事都不用想了,只好踏踏实实睡觉了。
接着又去其他地方探探,李怀佑的大哥李怀仁、还有兄弟姐妹、包括其他房头都去看了看,没有什么收获,便又回到原处。
萧钧正等的不耐烦,深更半夜的,大冷天站在房顶吹风,滋味的确不好受。
见独孤维唯回来,忙催着回去,她是脑袋抽抽了,才跟着跑这一趟。
因一晚没睡,第二日两人便在房里补觉。
萧恪带着人送了一筐金桔给定北伯府,个个小孩拳头大小,金灿灿,圆溜溜,品相极佳,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存到现在的。
但这个季节还能有水果可食,却是十分难得。
未来女婿心里能想着自己,沈氏心里挺开心,但想到想在仍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自家闺女,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嫌弃这个懒丫头。
忙给贴身大丫鬟使眼色,让她去叫女儿起来待客。
萧恪摆手阻了,说一声本王自己去,便扬长而去。
沈氏张张口,半晌又合上,算了,已经是未婚夫妇了,由他去吧。
独孤维唯被叮叮当当伺候着起身,简单梳洗了出来见萧恪。
萧恪见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劈头问道:“昨晚又出去了?”问题是夜半出门竟然没去找他!
叮叮当当讶然得抬头看自家主子,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小姐半夜难道偷偷溜出门了?还有“又”字又代表什么?
独孤维唯仰起脸谄笑,还摆手让整个人都不好的叮叮当当出去,警告一句:“别乱说话!”万一传到母亲耳朵里,以后就别想出去了。
等二婢出去,蹭过去紧挨着萧恪坐了,抱住人手臂谄媚道:“我没乱跑,就是去探探李府的动静。放心,放心,昨晚上是带着岩伯一起去的,安全得很。”
萧恪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狠狠揉她的脑袋,轻叹一声:“你怎么就不能省点心!”
独孤维唯只管仰头看着他嘻嘻笑,笑得萧恪心痒难耐,脸上再绷不住,凑过去就想亲她。
独孤维唯伸手捂住他的唇,小声道:“永嘉在呢。”
这丫头还没走!
萧恪一阵不爽,无奈执起她的手腕,在手心一吻,然后凑近她耳边道:“我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