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香玉也皱起了秀眉,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说道:“咱们是一家人,两口子呢,有啥话是不能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客气,尽管说出来。何况,嘿嘿,我现在可是有功夫的人,万事不怕!”
谭墨再次摸了摸香玉的头,笑道:“傻妞!我觉得你可以再彪悍一点,要是有花倾城一半的彪悍就好了。”
“为啥?”香玉使劲皱眉,“人家可是淑女,贤良淑德!”
“做啥淑女,咱要作泼妇!”谭墨咧嘴笑道。
就这样,在二人说笑间,谭墨说了镇安候府的事。
听完香玉叹道:“小墨,这事儿我们应该管。看来你大哥想来找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能让他暴露自己来找你,说明这事儿真的很严重。好吧,我同意了,从今开始学着泼辣一些。”
其实她早就想泼辣一下了,省得那些看她眼红的人都想上来咬一口。正好快去左相府了,不如就让拿陈香灵来试试,看自己到底底会不会泼辣起来。
不论相关的人都是抱着怎样的一个心思,该来总归是要来的。
两天后,先前在大镜湖出现的刺客们一个个的伏了法,虽然幕后主使始终没能查到,但是因这事笼罩在京城的一团乌云终于是散开了。
左相府里的小谭香园也建成了,现在是左相府里最大的院子,可见左相和聂氏等人是多么看中香玉。只是,月姨娘先前住过的月桂苑是彻底没了,就像这个人不曾出现过一样,从上到下没人谈论月姨娘。
聂氏挑了个好日子接香玉回家,一大早就由陈沐轩带着空丁去齐府接人。
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听说三皇子也被皇帝勒令前来祝贺,只是不再提当年的议亲的事。个中原由,大家也都清楚得很。
香玉一早就起床了,穿上她认为除了嫁衣之外最艳丽的衣赏,戴上了红宝石头面。当然这套头面是真的一整套,除了聂氏所送的暖玉镯子,连手上的戒指都换成了红宝石的,更别说是耳坠子了。
总之,打扮过后,香玉觉得自己不像个农妇了。竟然有些不太自然的感觉,“小墨,你看我这样行吗?”
谭墨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淡红色的褙子,下着米白色的长裙,衣摆袖口缘边也是米白色的,上面用丝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花。
“好看!”谭墨除了好看真的无话可说。
香玉再次对着铜镜打量了一番,这才作罢,好在现在是大夏天,这些料子也是薄而不透的,穿着艳丽一些倒也可以。
没想到这身衣裳让齐夫人连连说好,褙子虽说穿起来有些不大好干活,可在大场合下还是得穿它,稳重。
上了左相府的大马车,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左相府走去。
香玉和谭墨同坐一辆车,在前面带路的是陈沐轩,骑在高头大马上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车内,谭墨说道:“香玉,大哥刚才跟我说陈香灵最近有些小动作,让我们今天注意一下,别让她坏了好日子。”
香玉笑道:“放心吧,我现在就是个泼妇,谁也不敢把我怎样。”
“呵呵!”谭墨捏捏她的脸蛋,“好,你只管保护好自己就行。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后果我来兜着。”
这些天谭墨也没闲着,让楚天生和青竹查了一下镇安候府的事,确实和谭琰说的那样一团糟。他想等左相府这边的事完成后,就着手办那边的事。
两人说笑间很快就到了左相府的大门口。
车还未停好,左相府前便响起了鞭炮声,然后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道:“欢迎大小姐回家!”
香玉扶着谭墨的手下了马车,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冲着她笑的聂氏和左相,两人看起来十分开心。
只是让香玉不舒服的是,在左相边上站着的是陈香灵,对于这个害过自己的庶妹,香玉真没啥好感。到目前为止花倾城也没查到一点有用的线索,所以她还是得管陈香灵叫妹妹。
“躬迎大小姐、姑爷回府!”
突然,站在路两边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下人们齐齐地给香玉行礼。
香玉看了眼谭墨,笑道:“都起来吧。”
聂氏看香玉这么从容,可开心了,张开手道:“玉儿,来,快来母亲这里。”
香玉乖乖地听话,握住了聂氏的手,叫了声,“母亲,让您久等了。”
“不久不久!”
左相也在一边巴巴地看着她,他多想也听香玉叫一声父亲呀。
可是这声父亲没等到,却等到了哭丧的人。
“就是这个叫香玉的害死我娘的,大老爷,你可得为小民讨个公道呀!”
一个穿着丧服,拉着一个穿官服的人哇哇大哭,在他身后还有几人抬着一口棺材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