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香雪,她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将她救了上来,然后就不管了,还躺在甲板上让香林书给她顺水。
一时间,大镜湖成了让京城人色变的存在。
大镜湖的岸边,三楼高处,一道锦袍身影正拿着西洋望远镜往外看。
在一片混乱中他看到了香玉用匕首砍铁链,也看到香玉在甲板上救人。更是看到了谭墨三个很快便将那绑在一起的船解了开来。
“唉,为何本宫就没有这样的人才呢?”拿西洋望远镜的锦袍人叹息道,“你们为何就没想到用火呢?真是一帮蠢材,竟然还不如一介村妇。”
在场的几人看上去都是有身份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锦袍人收起那个在现在十分先进的单筒望远镜,转身就走,“晚了。回吧!”
直到他走远,在场的人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也都悄悄地离开了。
再说香玉,将洛腊梅体内的水控出来后,这姑娘便幽幽醒来,可让香玉意想不到的是,这姑娘醒来的第一话就是:“香林书呢?他有没有救我?”
香玉眼眸一沉,“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洛腊梅已经想到了结果,但还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香玉道:“没有。那时香林书正在卖力地哄孙碧莲呢!我说腊梅啊,你就放弃吧。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呢?”
洛腊梅脸面上的泪珠子滚滚而下,“你,你不懂。谭猎户对你那么好,你只有让我们羡慕的份儿。”
香玉撇撇嘴角,看了眼正在处理铁链的谭墨道:“说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尽量帮。谁让咱们是同村的呢,出来连同村都不帮,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
洛腊梅惨兮兮地一笑,“香玉,你就这样送我去香林书家。我这辈子打算跟他耗上了,我不好过了,他也别想好过!”
“洛腊梅,何必呢?”香玉实在是不认可这话,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不是活在别人的阴影里的。说道:“你要是想重再头开始,我们都能帮你。”
“不,我就要这样!”洛腊梅打了个寒颤,咬着牙道。
对于心意已定的人,香玉知道是怎么也说不过的,便道:“好吧,什么时候去?不如现在回去换身衣裳,你这个样子很容易伤风。为了那样一个负心汉,不值得!”
她突然有些佩服这样的洛腊梅,这姑娘的心是够狠的,人也足够坏。可是对待感情却是那样的执着,只这一样也可以让人佩服。
洛腊梅笑笑,不怀好意道:“我就要这样,这样才能让那些人心里忌惮。”
随之猛烈地咳嗽几声道:“香玉,算我求你!现在就送我过去,最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香林书是个什么货色,顺便恶心恶心右相家的千金,哼,有权有钱又怎样,照样看上了一个渣。”
花倾城嘿嘿一笑,接话道:“没错,就是渣渣。看在你这么拼的份上,花姐帮定你了。香玉,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吧!”
香玉求之不得,“好啊,让小楚帮你。”
“嗯,我和小楚足够了。小楚,走,我们这就去!”花倾城背起还湿漉漉的洛腊梅就要走,“认路吗?”
洛腊梅嘿嘿笑了,“认路,走吧!”
她艰难地扭头看了眼另一条船上有些手足无措的香林书,脸上阴冷无比,心道:“既然你不属于我,那么毁掉你也没啥,省得你胡乱勾搭人!”
就这样,花倾城背着半死不活的洛腊梅,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面铜锣的楚天生就走了。
一路上,楚天生低着头敲锣,他觉得干这个特没面子,特别没身份。好在低下头,没人认得她。
而花倾城则是根本不知道害羞为何物,铜锣一响,她便扯着嗓子就说:“走路的,溜弯的,京城的父老乡亲,大姐大娘们,都来看看呀。新中的举人香林书真不是个东西,为了能在京城攀上高枝,硬是逼着乡下的未婚妻跳湖自禁呀。”
“咣!咣!咣!”铜锣再响,花倾城再次说了下去,“我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将这位姑娘救了上来。这位却说,生是人家老香家的人,死是人家老香家的鬼。
说啥好女不嫁二夫,既然人家不要她了,她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可是我这个人就是好管闲事,既然这位不怕死,我就想还不如让她死在老香家的好,这样也全了她的一番孝心。你们说是不是?”
香玉听到这里真抹额头上的汗珠,扯了扯谭墨的衣袖道:“谭大哥,这能行吗?会不会把右相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