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内的姑娘们也看到了他们,便手持团扇掩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
香木年纪也不小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处于青春冲动时。拉拉香山的手道:“大哥,瞧瞧这些姑娘,那身段真是没得说啊。要是我能娶个这样的媳妇该有多好!”
说着说着口水流了下来。
香山也在流口水,可他比香木冷静,闷闷不乐地说:“想得美。咱可是泥腿子,没那个钱儿。你看这画舫多漂亮,那些围在姑娘身边的公子哥儿们都是非富即贵的,上船的银子一定很多,咱们哪有那个钱儿。”
眼看着画舫飘走,香木的心好像也被带走了,喃喃自语道:“你说小叔会不会来?”
香山道:“小叔是县令,应该会来。”
就在这时,从画舫里出来一个老妈子,这老妈子冲着慢悠悠走的两辆马车施了一礼。
香木便得意起来,“瞧见了吗?那老妈子朝着我行礼呢。她一定知道我们就是县令的侄子才这样做的,一定是。”
“大概是吧。”香山也不大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记住那老妈子的脸,以后再遇到她问问上画舫需要多少银子。
一行人顺利来到衙门,便大摇大摆地往衙门里进。
“站住,干什么的?”站岗的衙役怎么不会让他们进去,连连呵斥。
老香头皱眉,坐在车上敲着旱烟袋不耐烦地说:“让林书这小子来接咱!”
大李氏也不下车,香雪更是摆架子不下来。
他们觉得香林书三月初就来上任了,眼下都四月多了肯定是到了呀,便摆起了县令家人的架子。
香福林和香禄林两兄弟自然也装起了大爷,把行李一扔直接不走了。
香福林更直接,叉着腰道:“把你们县太爷叫来,就说他家人来了也不知道接着,真是当了官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孝了呢!”
衙役纳闷,“你们说啥?县令年前就调到别处了,新县令到现在都还没来呢?”
“啥?”老香家的人惊呆了,“怎么可能?香林书应该三月份就来上任了?”
如此两方的人便相互扯了起来。
老香家的人说他们是香林书的家人,可衙役们没见过香林书哪里能让他们进入县衙居住?但他们又不敢真对他们怎样,万一新来的县令真的是他们老香家的人怎么办?
就这么相互扯到天黑,衙门里的人也都下班了,把衙门一关,大家都走了。
老香家的人傻眼了,这让他们去哪里住呀?
一路上他们又是买车又是买马的,还有吃喝拉撒等等都要花钱。更要命的是他们在上个县里买了两身好衣衫,把钱都花光了呀。
现在不能住县衙难道让他们睡马车?这也太不休面了。
他们渐渐地起来内讧,由于实在是没银子住店了,便让香雪拿出一件首饰来准备当了。
为了这事,香玉将两个大哥两个侄子是彻底恨上了。
可是人逢倒霉喝凉水也塞牙,偏偏天色已晚,这县城里一时半会找不会闲的客栈了。
“这可怎么办呀?”大李氏急得嘴上都起泡了,一为香林书的安危,二为他们遭遇。
就在这时,香木眼尖在看到了那曾在画舫里朝着他们行礼的老妈子。
他被画舫里的姑娘彻底迷住了,便再也顾不上眼前的遭遇了,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画舫上的老妈子便是陈妈,她提前来到这里租下了这样一个画舫。其实里面的姑娘也是她请来的县城里的妓子,早早地就等着老香家的人呢。
陈妈是见过老香家的人的,毕竟她跟洛腊梅在京城也住了不少日子。京城里出身的姑娘们想报仇没有陈妈可不行。
陈妈看到香木跟着她走了好一会后便转身问:“你这孩子好生无礼,跟着老婆子干什么?”
香木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学着刚才看到画舫里的公子哥儿们给陈妈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礼。
“这位妈妈有礼了。我们是县令的家人……。”香木咬文嚼字的说了他们老香家和县令的关系后,呵呵笑道:“不知咱们能不能借画舫过一夜?”
陈妈装出很想巴结县太爷的样子,笑道:“行啊,县太爷的家人能住在画舫实在是老婆子的荣幸啊,快请快请!春花,快,来迎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