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风接过那信来,捏了捏,看着谢小安问:“这信你可看过?”
谢小安道:“小的不曾看过,我爹死前说过,这信有机会就给相爷,他说对不起相爷。后来小的祖母去世前又放了点东西进去。”
香玉问道:“你爹和你祖母怎么死的?”
谢小安抹了一把泪道:“那时候小安还是个孩子不大懂,但也知道我爹是被人砍了两刀,伤重不治死的。后来我祖母带着我逃到外乡,这才隐姓埋名活了下来,祖母两年前去的,她身上有病。”
陈长风打开了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脸面越变越黑。他又打开里面藏着的一封信。
看过之后嘿嘿冷笑起来,咬牙切齿道:“打得好算盘呀!老夫之所以被算计原来还有这等事。来人,把月姨娘带上来!”
香玉很想看看那信里写着什么,但是陈长风似乎不想让她看,将信藏在了袖袋中。
她知道,府里的事不用她再插手了,真相已大白。现在就等着左相大人发怒了呢!
扭头一看,聂氏在跟她使眼色。
香玉笑着悄悄来到她跟前,小声问:“母亲,有事儿吗?”
聂氏摸了摸她的脸庞道:“我家闺女就是有能耐,多少年的事还能翻出真相来。母亲养了你真是有福了。”
陈沐轩接话道:“何止母亲有福,我们陈家都有福了。今日要不是香玉早提防,我恐怕就完了。你不知道,当小楚跟我说香雪的打算时,想到我差点被她算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聂氏连连点头,慈爱地看着香玉道:“是啊,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母亲今儿是彻底信了。母亲本来还担心你应付不了镇安候府的那个梅夫人,看你刚才的表现,母亲终于放心了。我闺女长大了。”
说着笑着竟然又掉起了金豆子。
摊上一个爱哭的娘也真是没话说了,“母亲,您就放心吧。您闺女可厉害了,您女婿也不是个好惹的。”
这边一片祥和,隔着一道珠帘子的外边已经是鸦雀无声了。
月姨娘和那个原本的乞丐也被带了进来,乞丐不愧是久未见过腥荤的男人,刚刚清醒过来就看着月姨娘流下了口水。
“跪下!”一声厉喝,让他们回过神来。
月姨娘直接瘫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被乞丐强的人会是她,不应该是吴玉芳吗?
摸摸自己的脸,发觉人皮面具没了。看陈长风的眼神更加惊悚,“相,相爷,我,妾身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哈哈,好一个陷害!”陈长风看月姨娘的眼神充满厌恶,“人在作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李氏,你做尽恶事,看,报应来了吧。”
月姨娘皱眉,“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要见香灵,我要见香灵!她会为我作主的,何况她现在已经是……。”
“别提那个贱种!没想到我陈长风一世英明竟然被个无知妇人算计,当真是可恨呀。”
月姨娘大叫,“什么贱种,那是你女儿!你竟然为了名声连女儿都不要了……香,香灵!。”
她终于看清了在梅管家脚上趴着的是陈香灵了,继续大叫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我做了错事,可香灵还是你们左相府的二小姐呀,怎么会这样待她?”
“哈哈哈,真是好笑,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让大家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语出嘲讽的是这个黑衣人,他看着陈香灵厌恶道:“梅管家,这个女人的女儿我不想要,一会可别把她带到镇安候府。怪不得,怪不得呀,老贱人下药害人,小贱人也学了过来。要不然,我今我非立功不可,怎么会被个小贱人强了!”
众人都捂嘴笑了,这话糙理不糙,就是这样子的。
“扑哧!”香玉真的忍不住了,抿嘴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月姨娘冷冷地看着香玉道:“是你是不是?是你算计我和香灵的是不是?”
陈长风冷冷地道了一声:“闭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皇商李家的勾当!”
说着就拿出谢小安交上来的信抖开给月姨娘看。
“啊,不,这不可能!”月姨娘惊悚了,当年事她都处理干净了呀。
陈长冷哼,“怪不得吴管家一直不娶,原来你们在我们眼皮底下勾搭了这么多年呀。张大人,这事儿老夫就交给张大人办了,明日老夫便要拿着此信去上朝,李家皇商的身份该换换了。”
就在这时,月姨娘身边的那个乞丐男实然说道:“别怕,别怕。不就是有钱人家的姨娘吗,他们不要你,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