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前几天才显示兽君在和国,怎么今天就消失不见了?!“鸮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再一次被打乱。他蹲下来看着地上一摊毫无头绪的灰烬,一阵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席卷他的全身。"呵呵呵呵。。。。。。“不知为何,鸮在沉默了一阵后,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鸮从嘴里吐出一口气,转过头对床上的翡翠说道:”符箓失效,翡翠你会首先想到什么?“
翡翠这时已经缓了一会儿,她支起身子,拉了拉被子遮住了自己的玉峰,翡翠的这个动作有时候会让鸮产生疑惑,明明不止一次被看全了,怎么翡翠还有有这样掩耳盗铃的动作,这不是人族的女性才会有的害羞吗?当然,这个问题只在鸮的脑袋里闪过一秒钟,因为下一秒翡翠回答说道:”难道是符箓坏了?”
“好,一般一个东西不起作用了,最快的联想就是它坏了,但是排除掉它坏了,那么又有那种情况能够让符箓失效呢?没错,就是兽君不在下层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们都要赶快回到中层去。“
”为什么?鸮大人,万一是符箓坏了,那兽君在和国的可能性很大啊,我们不应该动身找一找吗?“
鸮听闻翡翠的说辞,站起身来,他现在仍然是全身赤裸,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软布垫着的椅子上,对翡翠说:“翠啊,你应该有读过人族写的一些书吧?人族很有趣,他们喜欢给故事中的主角们安排曲折的经历,这样才能够引人入胜,让读者有读下去的欲望,作者的笔轻轻一挥,角色忙活了大半天的功劳就可能化为泡沫,亦或是两个想要见面的人,总会巧合地擦肩而过,甚至距离就是一个转身的距离,他们都发现不了对方。当然,我跟你说这些都是一些浮在表面的东西,其中包含着不少作者都喜欢的一种角色身上的宿命论,或者说命定论,这让他们很是享受,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就好像变成了上帝,用一双看不见的手操纵着一个个想象中的世界。我说这些都目的不是给你胡吹乱侃,而是想说命运这种东西真的是有些道理在其中的。我大可听你的,摆出一副不信命的架势,去到和国的大街小巷寻找兽君,可我敢确定,这除了消耗你的精力和带给你一身臭汗外,给不了你什么,你要问我为什么。“鸮伸手指了指地上杂乱无章的灰烬,”这就是证据,这就是原因。”
翡翠不再多问,而是从储物带中找出两套衣服,一套扔给鸮,一套穿在自己身上。鸮知道翡翠不管听没听懂自己的想法,都会乖乖地执行,便也很快套好了衣服,出门联系奚百里。
奚百里本以为自己的“陪找”工作就要开始,却不曾想跟鸮的第二日照面就是告别。
“实在抱歉,奚谷主,我们找兽君的法子失灵了,现在也只能回去了,这是一点东西,用来补偿那名尽职尽责的守卫吧。”在和国大门分别的时候,鸮只匆匆甩下这句话,随后便带着翡翠很快消失在了天边。
“这。。。。。。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奚百里一头雾水地看着手里的储物袋,里面放着几块中品灵石。
。。。。。。
鸮怎么会猜到妖界跟禾界有个大洞连通,他更不会料到他所寻找的兽君,也就是一页,正好在他赶来和国的路上跟着阿泰回到了下层。在鸮点燃第三张符箓的时候,一页正在院子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而阿泰也在温习功法,这是每日必做的功课,坚持在修仙界已经不算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它已经变成了一种基本的素养。阿泰所做的动作十分缓慢,这也是温习的要点之一,要的就是慢。虽说在斗法的时候,讲究的是抢占时机,以快制胜。可快的基础一定是慢,而且要能慢则慢,慢到将自己的心也给按住,灵气缓缓流经阿泰的四肢百骸,阿泰的身体竟然慢慢开始有一点淡淡地光芒开始外显。一套打完,阿泰长出一口气,将体内的浊气给吐了个干净。
“不错不错,阿泰师弟,不愧是能够进入天仙境的最年轻长老。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招式之中的灵力不够厚实,不然就更好了。”远处的屋顶传来爽朗的声音。
“吕师兄说的是,只是作为本门最年轻的天仙境中期修士,你还是那么不爱敲门啊,只喜欢翻师弟的屋顶。”原来阿泰早就知道吕柳永跳上自己房屋的屋顶,看他温习功法,即使这样,阿泰依旧守住本心,知行合一,继续精准地执行下一步动作。
“哈哈哈哈。。。。。。”伴随着不拘小节的笑声,吕柳永从屋顶上径直跳下,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吕柳永下降的速度不是越来越快,反而是违反常理得越来越慢,最后像一片随意扔出的纸片,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呵,这小家伙倒是挺会享受的,你们到底谁是主人谁是灵兽啊,喂,一页,过来让我摸摸。”吕柳永笑着给阿泰指向一页,一页听到吕柳永的呼唤,也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随后又继续闭上眼睛没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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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挺聪明,我怎么看它越来越有人样了?”吕柳永惊讶地呵呵了几声,阿泰也只能苦笑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自己明明是万兽门的人,却始终奈何不了一页,有几次他想狠下心来严厉地训练一页,可这家伙竟然独自跑走去找颜図,颜図虽然知道这事儿一页并不在理,可一页那双萌萌的大眼睛盯着颜図的时候,又把颜図的心给看化了。于是自然而然地,颜図帮一页说了软话,阿泰呢,众所周知,他扮演的都是颜図的小狼狗形象,颜図训他比训松鹤和丁针蜂都容易。阿泰只好点点头,保证对一页温柔些,这才把它重新接了回去。
如此往复几次,阿泰是彻底没辙了。不过好在每次真到需要一页的时候,一页也能够立马回应和帮忙,阿泰见此也不再想着训练一页了,一页从此处于放养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
“吕师兄,一页这家伙奇怪的很,宗门里传授的御兽方法,包括一些给灵兽打上印记的法子,都对一页不起作用,我也弄的无可奈何了。”
“哈哈。。。。。。”吕柳永笑了两声,慢慢收起了笑容,说道:“有时候印记也没那么好用,如果那时候没有印记,白虎或许不会奋不顾身地护住我。。。。。。”吕柳永这里说的战斗,就是禾界攻打人盟时发生的战斗,不,众多的宗门,难以计数的修士,这样的体量,不应该称之为战斗了,应该说是战争。伟人的一生,最终落在纸上,可能只有那么简单地一页,而一场战争的记载,大到每位参与其中并且活下来的人都能够写一本相关的书籍,小到只用书本的一个角落,甚至是一个简单地注释。。。。。。
吕柳永的白虎,连给注释注释的机会都没有,但白虎却是吕柳永的一切。吕柳永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着雨,乌云塞满整片天空,已经有些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的时间,不过,分不清也不重要了,因为吕柳永那时候已经杀到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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