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嘛,京城人人皆知,举告栽赃陷害仇人有什么稀奇的,更何况是有权有势随意敢烧人房子为乐的秦小公爷。。。。。。反正也不可信。
薛青笑而不语,索盛玄恍然,依旧欢喜,还是英雄相知嘛。
三人说话脚步不停很快就到了国子监门口,门口一丛老柳树,二月春风裁出的细叶此时已经浓浓。
秦梅忽道:“打些柳叶。”
话音落索盛玄道了声好,人已经一步跨出跃起,伸手扯住了垂下的柳条,似是轻轻一拽,那老柳树却如同被人大了一拳抖的如同筛糠,柳叶如花瓣在三个少年四周翻飞。。。。。康岱一时间看不清眼前,不由眯起眼,见那薛青与秦梅似是要躲避柳叶挥袖,扬的柳叶更是乱飞。
这些顽皮的少年。
康岱马车驶过来,掀起帘子重重咳嗽一声,柳叶纷纷落地,三个少年在柳树下站定看过来。
薛青施礼道了声大人。
索盛玄笑嘻嘻跟着施礼,秦梅挑眉不动。
康岱也不跟他一般见识,点头道:“国子监里外不得打闹,不要扰了大家读书。”
薛青应声是,索盛玄亦是跟着应声是,康岱放下车帘从打开的大门进去了,亲随回头见那三人站在柳树下没有再玩闹。
“放心吧大人没事。”他低声道。
康岱在内嗯了声,一开始还担心秦潭公的儿子在这里殿下危险,现在看来还是在这里安全,青霞先生。。。真是太危险了离远点吧,康岱摇摇头。
马车远去。
秦梅抬手从脖子上拿开,衣袖垂下露出白玉般的手指,其内夹着两片薄柳叶,翠绿上有点点嫣红。
索盛玄看向他的脖子,道:“呀,割破了一点。”又看薛青,薛青的脖子上并无伤口。
薛青将手抬起,袖子滑下露出纤细的手腕,她的手指里也夹着片柳叶,递到索盛玄面前,认真道:“我的割破了这里。”手背上一道划痕,亦是有血迹渗出。
索盛玄哦了声道:“那就是你用手挡住了脖子接住了柳叶,而七娘呢则在柳叶刺入脖子的时候夹住了,所以还是青子少爷你快一步。”眼睛亮亮满是欢喜倾慕,“青子少爷你好厉害。”
薛青含笑道:“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秦梅冷笑道:“倒要看你能一般到什么时候。”
薛青不急不恼:“定不负秦少爷所望。”
正说话有马车声传来,同时有人喊了声青子少爷,三人都转头看去见一个少年从一辆车中探身挥手。
薛青抬手道了声兆子少爷。
蒋兆子下车,看了眼秦梅和索盛玄,道:“伯父和人在吃酒,让我请你来。”又介绍大多数都是那日在听雨楼被打断宴席的人。
薛青应声是,对秦梅和索盛玄施礼,索盛玄含笑还礼,秦梅抬着下巴冷眼,薛青也不再理会他转身和蒋兆子走开了。
请薛青上了马车,蒋兆子在后又回头看了眼,见黑衫白袍少年还站在原地,但没有看他们,而是低声说什么,他认得那个是秦梅,也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秦梅与薛青不和,看适才二人在一起气氛很愉悦啊,所以其实不过是少年人意气之争,没什么大不了的。
车厢里薛青坐好帮他掀起了车帘,蒋兆子收起乱想上了车。
这一次蒋显宴请的地方不是听雨楼,段山死后听雨楼虽然无辜,无奈宋元怒火无处发泄,被随便寻个罪名关了。
京城里酒楼多的是,随着背后的靠山起起落落也很常见,这家没了还有别家去。
。。。。。
。。。。。
“薛青,将上次没做完的诗词做完吧。”
伴着一个男人这句话,包厢里的说笑声丝竹声都停下来,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到刚坐下的少年人身上。
蒋兆子在一旁陪坐被看的有些不安,薛青神情平静,略有些拘束道:“那日的忘了,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屋中的人便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