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低呼声四起,季重第一个扶住了宋婴,陈盛宋元王烈阳也疾步围拢。
“怎么了?”
“太医!”
几人焦急不安喊道。
四周的队伍变得更加杂乱,蝉衣疾步从队列中走出来,宋婴摆手制止,扶着季重站直身子,道:“没事没事,只是适才。。”欲言又止。
陈盛道:“适才如何?”
适才只听到四大师与她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在皇寺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
宋婴笑了,压低声音道:“不要告诉别人,适才和四大师吃的那顿饭,不太好吃。”
饭啊。。。
吃的东西啊,那没事,就是难吃一点,陈盛和宋元都松口气,蝉衣也俯首退了回去。
王烈阳笑道:“斋饭嘛都不好吃,这位四大师修闭口禅,是个苦修,吃的东西估计也是苦修。”
宋婴想了想,点头道:“是有点苦。”抬手示意继续,自己也迈步向前坐上车驾。
仪仗齐动,在官兵文武百官的拥簇下向城门而去。
寺庙前恢复了安静,因为京城的戒严,城门附近并没有闲杂人走动,更没有人来寺庙窥探。
安静的寺庙里忽的响起干呕声。
后院一棵树被人猛地抱住,那人弯腰呕吐,啪嗒一声头上戴的佛冠跌落,袈裟拖地沾染了呕吐的污物,精美的禅杖扔在一旁,整个人狼狈不堪。
“放了什么鬼东西啊,比屎都臭。”
四大师喃喃道,想要吸口气缓缓,结果呕吐物的味道传来,顿时再次搂住树呕吐起来。
“闻着没味道,吃着才有。”
“这小兔崽子,黑心啊。。。”
“呕。。。”
这一番呕吐并没有阻止四大师说话,一边呕吐一边骂骂咧咧,说的话超过了先前所有的。
过了好一刻,四大师才扶着树站直身子,又忙捏着鼻子跌跌撞撞走开,佛冠禅杖扔在原地不理会,一边走一边被袈裟绊到,又刺啦扯下来扔掉,人一步进了一间屋子。
这是寺庙的厨房,里面空荡荡无人,锅碗瓢盆散落,四大师并没有到处寻找,只略看了眼,便一步到了后墙,双手一扶,人便贴墙而上直到高处窄小的用于排风的后窗前,遍布尘土的窗台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废物,还留下痕迹。”四大师骂道,人旋即跌落轻飘飘迈出了门,在院子里四处搜寻一边,并没有看到人,也没有任何痕迹。
已经走了。
就像从未来过。
四大师站在院落里,明亮的日光照在枯皱的脸上,神情不似先前那般庄严,皱纹交错似苦似悲似无奈。
最终轻叹一声。
“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厉害,下毒是瞒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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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仗进了皇城,百官们彻底的放松下来,听到宋婴说了声散朝便都齐声高呼千岁要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