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将拧干的毛巾盖在自己脸上呜呜的哭起来。
也不知道哭的是笃还是薛青。
戈川虽然眼泪汪汪却没有大哭,又喂了笃一颗丸药,似乎沉睡的笃并没有拒绝,将药咽了下去。
门咯吱一声响,齐嗖走进来。
“怎么样?”戈川忙问道。
站在墙角沉默的铁匠也看过来。
齐嗖道:“命令不是诛杀,但还是要搜捕,城门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
搜捕,跟诛杀又有什么区别,他们也搜捕过,被搜捕的人是生是死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妙妙捂着脸继续哭,戈川呆呆站立。
“不知道她。。。”齐嗖忍不住道,话说一半又停下。
不知道她在哪里,又能去哪里,现在怎么样。。。。唉。
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动用整个朝廷的力量挖地三尺要找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齐嗖一声叹气蹲下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习惯,蹲下来也没能让心情缓和。
“搜捕她吗?”
戈川的声音响起,呆呆。
妙妙哭道:“戈姐,你哭出来吧。”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也不行啊。
戈川依旧没有哭出来,而是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可是,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
。。。。。。
醉仙楼内的灯昏昏,因为没有生意姑娘们都各自早早歇息。
铜盆里温水荡漾放入一双修长的手,轻轻的前后翻动,捧起水洒在脸上。
水珠跌落溅起,人未起身,手向一旁伸去,挽起的衣袖露出光洁白嫩的胳膊,一方白锦帕被取来敷在脸上,轻轻的慢慢的擦拭。
人纤腰一转,从铜盆前挪到了妆台,坐下又探身将锦帕扔回盆架上,灯下铜镜里映照出半个身形,颀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下一刻人坐回来,一只手里拿着一张香粉片敷在脸上。
手一点一点的按在额头,额头饱满。
手抚过弯眉,眉如远山。
手掠过明眸,眸亮杏圆。
手擦上面颊,白里透红。
脚步轻响,哗啦一声,身后门被拉开,铜镜里能看到春晓打着哈欠走进来,下一刻嘴张大眼瞪圆,在铜镜里与铜镜前的人四目相对。
“哎呦我的妈妈。”春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