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桐少爷。”
这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青衫竹簪,一个红袍金冠,一个清雅,一个华丽,正是长安张氏孙辈中最小的两个兄弟。
杨静昌含笑看着他们,二人也对杨静昌施礼。
“既然是为了祖父,不如让晚辈也亲自去请吧。”张莲塘道。
“难不成不是咱们本地人?”张双桐则好奇的问。
杨静昌笑了笑。
“不用不用,无妨无妨,我当亲自去,还要细问。”他说道,一面唤小童,“我过后再来。”
说罢不待他们再说话就走出去了。
“这杨大夫还没答我的话呢就跑了。”张双桐嘻声道。
张莲塘则带着几分了然笑了笑。
“不答也是答了。”他道,“定然是本地人,若不然也不会亲自去然后过后便来。”
张双桐哦了声。
“这老大夫也是的,有话答就是了遮遮掩掩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他脆声道,又嘻的一笑,“莫不是金屋藏娇?”
张莲塘扭过头不理他,那边张老太爷已经瞪眼。
“又胡言乱语。”他喝道,纵然气息不足,声音也是严厉。
双桐少年却没有害怕,嘻嘻一笑有些夸张的施礼。
“孙儿知错了。”他说道。
张老太爷瞪了他一眼,在婢女的搀扶下躺回床上。
“我是没力气管你了。”他道,带着几分垂丧,“自己不长些学问守礼,难道要依附兄长们过活吗?千金的家业也经不住败坏,你们好自为之吧。”
听他说的颓然,张莲塘神情肃穆应是,张双桐也忙收起了嬉笑再三认错,并保证好好读书,又念了两首新作的诗,张老太爷才面色稍霁,二子也不敢久留便告退出来。
“不是说只是吃钟乳吃多了吗?怎么祖父如此颓败?”张双桐一脸担忧的低声说道。
张莲塘眉头皱起,眼角的一点黑痣更显。
“祖父是身体阳气渐衰,迟迟不好,只怕不妙啊。”他低声说道。
张双桐哎呀一声。
“但愿杨老大夫私藏的药方有用。”他说道,带着几分期盼。
张莲塘可没有什么期盼。
“但愿吧。”他只是说道。
如果真有奇方,何至于到现在才想起。